谢里正一听,眼睛就红了:“明明我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……刚才没再听到那咔嚓咔嚓声,我就观察了半天。”
“确定冰霜走了,我就到村里去看。”
“有两家人啊,因为省柴火没有把炕烧的很旺,也没有烧柴火堆,都冻死了。”
谢里正拍了一下大腿,痛彻心扉:“明明我和他们说了又说,告诉他们命只有一条,别舍不得柴火,可他们偏偏就要省……”
谢家村的村民们知晓项家村很不一般,后来偷偷从那几个村的村民们嘴里得知一些另类的事。
无一例外都提到关于小七的事。
后来几个村联盟,自那些村民们嘴里,又得知了一些事,还是和小七有关。
那时就有了怀疑。
直到他们看到小七给田地浇甘露水,他们这才明白,原来小七就是净瓶娘娘在人间的行者。
第二天看到田地里的庄稼发了芽,他们已经完全信服了小七。
悄悄聚在一起,说小七的好话,并说以后都要跟着项家村过的意思。
待到第一批稻谷丰收后,谢家全村都欢喜的嚎啕大哭。
有了粮食,他们就不会死。
不死能活,这个能活是谁给的,自然是小七给的。
他们对小七的崇拜和感谢,源源不断,产生很多的信仰之力。
谢里正就警告谢家村的村民们,都不乱说话,你们也别出去乱说。
不然被外面的人知道,把小七抓走了,他们就再也不会有粮食。
没粮食就是死路一条,大家自然不会去外面说。
这个外面指的是他们这几联盟的村子外面,而不是知晓的几大村子。
几大村子能联盟,自然是知道小七能力的。
在项家村传来说冻死人的冰霜要来的话,他们全都相信。
但还是有了失误。
谢里正现在看到小七来了,心中委屈又无奈,自然是要和小七好好说道说道。
说的小七都犯尴尬症,她是真没有想到,一个里正居然也能这么会说。
看着和爷爷差不多年纪的谢里正,项瓷很有礼貌的不打断他,任由他说个痛快。
谢里正一边说,一边带他们来到冻死的这家人里。
项瓷进屋看了,火墙和火炕上都结了冰,结了冰的屋里没有燃柴火堆。
确实就如谢里正说的那样,这家为了省柴火而冻死。
别看他们住在山脚下,就觉得他们有很多柴火。
其实并不是这样的,首先木柴要上山去捡,你若是偷懒不捡柴火,你家自然就没柴烧。
其次,木柴是捡,不是砍,若是想要砍树当木柴烧火,被抓到是要跪祠堂的。
若是被别人给举报了,还要坐牢。
所以大家都不会砍树当柴火,又没捡太多的柴,自然是想要省点。
若是往年省点柴火,冻一冻,扛一扛也就过去了。
偏偏今年和以往不一般,今年这个冻是用命来扛。
一扛就是全家人的命。
谢里正看着冻成冰雕的村民,自责不已:“他家有点懒,这情况我也是知道,那时候就该盯着他们家多多捡柴火。”
若是盯着,也许就不会发生没柴火烧而冻死的事情。
夜开幽幽的说了一句:“懒人懒人,就是无时无刻都在偷懒,就算你盯着他们一家捡了柴火,他们也会懒的重新再烧柴火堆取暖而冻死。”
谢里正:“……”
说的好像有点道理。
项信柏补充道:“这次你能盯着,那下次呢?”
“这次他们懒只是害死自己,你若是盯着,下次懒说不定就会害死你们全村。”
“不好的就趁机赶紧剔除掉,还等着他长脓发烂截肢再到送命吗?”
“我爷爷说你很强,很狠,我怎么感觉你优柔寡断呢?”
“该断就断,该狠就狠,该赶就赶,瑟瑟缩缩的等着那些臭虫害死整个村子的人吗?”
谢里正张了张嘴,心里升起无比的惭愧和深思。
连三柏都知晓这个道理,为什么他还在这里想着等等再等等。
怪不得这么多年来,自己怎么都比不过项里正。
连他教出来的孙子都比不了,更加比不了项里正。
项瓷见谢里正自责内疚痛苦,她轻轻的扯了扯项信柏的袖子,后者耸了耸肩,一副无所谓的态度。
他好心提醒,对方不听,以后被害死,可别后悔。
若不是看在联盟的份上,他才不会提醒对方。
余远航听了他们的对话,觉得对极了。
以前的他就是软弱,现在的他不再软弱,不但压制那些人,还成了里正。
你看看他们现在那跪舔的模样,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么过过来的。
“你说的对。”谢里正长叹一声,“我知道怎么做了。”
项瓷高兴谢里正能想通这事,笑道:“那行,我们要去高家村看看。我说一声,下次你听到急促的锣声,那就是冰霜要来了……”
“什么?还有冰霜?”谢里正听的惊呼,“不是只有一次吗?”
项瓷略带歉意道:“不一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