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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信柏踢了一脚躺雪地里一动不动的钱登科:“走吧。”
余远航跟上三人,后生崽也紧跟在他们身后,满脸讨好的笑容。
看热闹的村民们,没立即走,还在看热闹。
钱母爬到钱登科身边,哭喊的都要昏过去,请求大家帮帮忙,把她儿子抬回屋里。
几个有心的村民,把钱登科往屋里抬,踩在门板上,晃了晃,却没在意。
这几个村民闻着屋里难闻的味道,本还想看看对方家里有没有粮食的心,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。
扔下钱登科又踩着门板出来,还是最后一个村民说道:“这里有个人,哎,不会是他吧?”
村民们也反应过来,院里只有钱母和钱登科,那钱父呢?
好奇心重的村民,把门板翻过来,露出下面被踩死的钱父。
村民瞧着这具新鲜的尸体,眼里露出贪婪,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。
“孩子他爹!”钱母悲惨的声音响起来,赶紧朝钱父爬过去。
村民听着钱母的声音,拽着钱父的脚踝……又有几个村民冲来,拽着钱父的其它部位,头也不回的冲出门。
钱母见此,大惊失色,悲惨痛喊:“不可以,那是我家男人,是留给我儿子的……”
她一紧张一害怕,就把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那几个村民们听了,嘿笑着跑的更快。
你们母子可以吃,我们也可以吃。
钱母趴在门口,看着几人进入浓厚的风雪中,消失不见,痛苦失望:“我的,那是我的。”
家中早就没粮了,吃的都是尸体。
可是家中尸体也快没了,她有一次看到钱父偷偷的盯着自己看,还咽口水,她就知道钱父想吃了自己。
她打不过钱父,想半夜偷偷的弄死他,也没找到机会。
今天是个好机会,终于把钱父给弄死了。
没有想到,算计了一切,尸体却被别人给抢走了。
钱母猛的回头看向晕过去的钱登科,久久没回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