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。
崔氏把厨房门一关,扯过秋嫂子,压低声音:“你和我说实话,你们今天来到底是为什么?”
“可不能骗我,免得我被别人骗。”
秋嫂子一拍手:“婶子哦,我哪敢骗你。就是,你儿媳妇不是有了娃吗,我听说你家大松啊,他在外面可能有了别的女人。”
“现在这个时候,勾搭上大松的女人,除了图你家的粮食还能是什么?”
“我是怕那个女的把你们家给弄垮,这才来告诉你。”
“她们是来看热闹的,刚都打发去了。”
“婶子,这事你还不知道吧?”
崔氏整个一目瞪口呆:“我不知道。这什么时候的事?”
反应过来又急急道:“哎哎哎,不对啊,我宁愿信我家男人在外面找女人,也不信大松在外面找女人。”
“这绝对是假的,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”
她的儿子她还能不了解。
而且下雪后,大松除了在家里清雪,就是跟着他爷爷在村里喊嗓子,怎么就被女人给勾搭了?
“不能够啊。”崔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“哪听来的?”
秋嫂子看着一脸懵的崔氏,她也一脸懵:“就听刚才那些妇人说的,然后就借着看树的名义来你家了。”
“这事怎么样,还得你去查,我也就知道这些。”
崔氏面容严肃:“嗯,行,那你知道是哪个女人吗?”
秋嫂子以手挡唇,压低声音:“听说是白老大的大女儿白梨花。”
崔氏惊愕:“白梨花!”
她认识白梨花。
白老大一家住在娘娘庙宇旁边,她经常去娘娘庙宇,常常会碰到白老大的媳妇封氏,和他的大女儿白梨花。
白梨花那姑娘长的白白净净,温温柔柔,羞涩可人,标准的贤妻良母型。
每次见到自己,白梨花都微微低着头,含笑安静的站在封氏身边,可真是乖巧。
崔氏对她印象挺好,也挺喜欢她的。
毕竟一个乖巧温柔端庄的姑娘,哪个长辈不喜欢?
可若是对她家大松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,那就是僧恶。
崔氏眸子沉了沉:“这事还得多谢你告诉我,只是咱们村里总有那几个爱嚼舌头根的,捕风捉影信口雌黄,这不是在害人家姑娘吗?”
秋嫂子懂崔氏的意思,附和:“可不就是吗,才比你家小七大一岁,就被那些长舌妇扯些有的没的,就该送拔舌地狱去。”
崔氏跟着愤愤不平:“人姑娘长的好看,就要被那些个混蛋乱说话。得,这事我会查清楚的。来,我给你样好东西。”
秋嫂子笑眯了眼:“你家的好东西,那定是好东西。什么?”
崔氏把洗好,本来是自家要吃的鱼,塞到布袋子里递给秋嫂子:“给,拿着,别推辞。”
秋嫂子眼睛都瞪圆了:鱼!我个老天爷啊,这可真是好东西。
她没推辞的接过来,把装有鱼的布袋子藏进棉衣里:“这好东西我可不会推辞。看不出来吧?”
“看不出来。”不管外面有没有别人,鱼这么好的东西,都不能让人看到。
不然,崔氏直接让秋嫂子拎着鱼回家不更好,为什么还要给她用布袋子装着?
就是不想让村民看见。
本来崔氏是想摘两根黄瓜,两把青菜给她的。
但得了这么个大消息,这鱼送的一点也不心疼。
秋嫂子搂着棉衣自厨房里出来,对树下的石氏打招呼:“外面冷,别站太久,早点回屋。”
“哎,嫂子,我省得。”石氏笑道。
秋嫂子走后,石氏立即朝崔氏走来:“娘,是关于我的事吗?她们刚才可一直盯着我看呢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……”
崔氏也没想瞒着她,就把事情说了:“大松不是那样的人,定是有心思肮脏的想要求娶白老大的大姑娘,白老大没答应,就把脏水泼到咱们大松身上来。”
石氏也是气愤:“真是有吃有喝了,一个个不干正事,居然还想着求娶人家姑娘。”
都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弄出来的糟心事。
若是没有小七的甘露水,庄稼不生长,没有粮食,大家伙都为了活下去而烦恼。
谁会在这个时候求娶姑娘回家多添一碗饭?
崔氏放轻松声音:“我告诉你,就是不想你乱想,别生气,小心自个儿身体。”
“娘,我知道。”石氏刚那一下也是真生气。
不是气有别的姑娘看上了她家大松,而是生气那些人给大松泼脏水。
大松那么温柔的人,他怎么能背这种恶心的名声,这不是在欺负他吗?
待到他回来,可得好好的劝解他别生气。
崔氏扶着石氏往屋里走:“这事得问问大松,也得和大家说说。”
她相信大儿子没有那个想法,却怕白梨花为了自保,从而有了这种心思。
她和儿媳妇直接找上门说这事,是她们理亏,也会把事从无闹成了有,那就去了大。
所以还得和家人们商量,好好摸摸这事的来龙去脉,再来解决。
进到暖房里,把外面的皮子脱掉,暖房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