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不知道下了多久,风雪卷过之处,除了静止不动的树木,这里已经成了一块平整的雪地。
没有尸体,也没有血迹,一切干净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只有一把系着剑穗的宝剑,斜立于此,像一块无声的墓碑,诉说着曾经发生的一切。
剑穗已冻成一缕冰棱子,垂直又倔强的保持它的发型。
呼呼的风雪凶猛的怒吼,也不能把这把倔强的宝剑吹倒,只是慢慢的没过它的剑柄,连同它一起埋葬。
冷!
冰冷!
冰冷的刺激让项瓷猛然伸手,挣破冷入骨的刺痛,猛然坐起身,大口大口的喘气。
她在屋里。
在她的暖房里。
暖房温度很暖,可她却很冷,冷的她全身都在颤抖,冷的她牙齿都在打颤。
明明她不怕冷的,明明屋里的暖对她没作用。
可这个时候她就是觉得很冷。
她哆嗦着身子下床,目光落在屋里最显眼的热源上。
她急记趿拉着鞋子来到炭火旁,这才感觉到温暖,恨不得整个人扑上去抱住炭火,用来烤烧自己。
她一边烤火,一边哆嗦着喝了一口灵泉水,慢慢缓过来。
就差抱着炭火盆的项瓷,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啸声,打了一个激灵。
该死的六丫,又在她的梦里搞鬼。
先让她不怕冷,现在又让她冷的打颤颤。
可恶!
项瓷越想越气,要去教训六丫,刚起身离开炭火盆,往骨子里钻的冰冷,又冷的她打哆嗦,牙齿打颤。
可恶,六丫这是想让她离不开炭火盆,好把她一直关在这里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