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信柏开始踏着铁链围着棺椁找:“若这真是白胧皇后的,那就太好了,不但能知道她为什么吊在这里。”
“还能知道她和白蛇的关系,可能还知道怎么对付六丫。”
夜开一边听,一边在棺椁上摸索着,看看是不是有隐形的线索。
毕竟他从下方到站在上方,都没能从这棺椁上看到任何一个字。
这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棺椁里装的是谁。
这种欲盖弥彰的小动作,更加让他有理由相信,这棺椁就是白胧皇后的。
找线索的项信柏,此时都恨不得钻到棺椁里去找:“别说字了,连个花纹和记号都没有,这明显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这里面装的是谁。”
人死后要装在棺材里,可人活着时,棺材也是准备好了的。
女子嫁人时的十里红妆,打头阵的是花轿,押阵的是棺材。
寓意着姑娘嫁到夫家,从生到死都是娘家准备的。
所以出嫁的女子都有一副棺材,死后直接装进去。
当然,这说的是富贵人家的姑娘,穷人家的姑娘就没这个讲究。
男子则是弱冠之年之后,就开始准备棺材。
家中主屋为东西厢房,中堂正中。
中堂上方两边会有个小阁楼,这个小阁楼用来存放男主人女主人的棺材。
人不死,棺材不上漆不写字,纯原木,但会有明花和暗花。
身份越尊贵之人,雕刻的花也会越明显越富丽堂华,反之。
再者,棺材前部上写有寿字,又被称为寿棺。
放棺材的阁楼则被称为福?阁,合称福寿?。
能在棺材里放凤袍和金步摇,以及十几颗婴儿拳头那般大夜明珠的人家,那定是有着十里红妆的人家。
这样人家的姑娘死后,不可能不在棺材上写她的墓志铭?
可这棺材没字没明花,也没有暗花。
这就很怪异。
项信柏胆大的拍拍这棺材板:“开心,这棺材什么材质,知道吗?”
“楠木!”夜开扫了一眼项信柏,“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?”
项信柏嘿嘿笑:“我怎么能认识这棺材?话说,你怎么认识这是楠木棺材的,我记得咱们也没分开吧,你怎么就能比我学的还要多?”
夜开真想一脚把他给踢下去:“走镖时遇到一队送葬队伍,当时抬的就是楠木棺材。”
“哦,你说的是那个半路病死的太尉?”项信柏恍然大悟,“原来那个就是楠木棺材?”
“可是……”他拍拍眼前的棺椁,一脸疑惑,“那副棺材和这副棺材却是一点也不像。”
“这棺椁像是随便做的,那个太尉的棺椁才像是精心打造的。”
夜开见他又拍棺椁,忙把他欠欠的手拍掉:“所以说这棺椁有古怪。而且太尉半路病死,那棺椁一看就不是他的,定是买的别人的。”
项信柏听明白了,嘿嘿直笑:“他的属下倒是好运,居然让他们买到那么好的棺椁,该不会是抢了人家员外郎的吧?”
夜开没回答,但他的笑容却很意味深长。
项信柏一看他这笑,就明白了,轻拍额头:“还真是抢的啊!也对,不抢哪来那么好的棺材!”
他啧啧两声,目光又落在这具棺椁上:“这棺椁的主人怎么看怎么有钱富贵,棺椁却这么不讲究,只是因为这是衣冠冢?”
夜开挑眉:“你也说了这是衣冠冢,又不是真人棺。”
项信柏又一拍脑门:“说的有道理,我都给绕了,还得是你,开心,若是没有你在我身边,我可得怎么办啊。”
说着还要扑过来,被夜开一把拍开:“我不在你身边,你又聪明又厉害,我在你就偷懒什么都不想。”
“嘿嘿。”项信柏又趴到棺椁边去了,盯着里面的凤袍嘿嘿笑,“所以我要娶一个聪明的媳妇。”
夜开冷笑:“不是胖媳妇吗?”
“胖媳妇就是聪明的媳妇。”项信柏有他一套标准,“又瘦又小的定是家里吃不饱的,肯定没读过书。”
“吃的胖胖的姑娘定是家里生活条件好过,能上学的,读过书的自然是聪明的姑娘。”
夜开也是服了他这种歪理:“现在这个特殊情况,我想除了咱们这里,旁的地方也没有能吃饱饭的人。”
“你那又胖又聪明的媳妇,可能在联盟村。”
项信柏一脸惊恐看着夜开:“你为了挤兑我居然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?”
他天天在项家村和联盟村奔跑,这里有什么样的姑娘,他清楚的很。
毕竟天天都有姑娘向他抛媚眼拦路丢手绢,他不认识都难。
他一脸生无可恋:“如果是让我在那些人之中选一个,我想,你给我一刀还比较来的快点。”
夜开远离他:“你自己跳下去会来的更快点。”
趴在棺椁边的项信柏,作势起来,猛的往下一跳。
夜开眼都没眨一下,静静的看着他。
做了一个假跳动作的项信柏,见没吓着夜开,坐到铁链上,晃荡着双腿。
他语气没了他那欠欠的劲:“以后不许这样说我胖媳妇,太让我伤心难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