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瓷抚摸绿幽幽的海草,想到这是酒壶的头发,她就赶紧收回手。
乱摸人家的头发,这是很不礼貌的事。
可看着自己坐在人家的头发上,项瓷的那点小尴尬又没了。
她又手痒的抚摸水水的头发:“你说你屏蔽了我的记忆和情感,那你能还给我吗?”
水水道:“再等等吧。”
项瓷好奇的问:“再等等是等到什么时候?”
她就是觉得她的梦境很奇怪,想要清醒点。
她的梦里不但有个酒壶,酒壶还能和自己说话聊天!
明明是自己的梦境,自己却又不能控制酒壶。
这大千世界啊,她也没往哪里窜,怎么还能做出这种光怪陆离的梦来。
酒壶晃了晃:“等我成人时就可以。”
项瓷:“……”
她刚才应该没看错吧,酒壶微晃身体时,她好像看到一个姑娘,很是不好意思的用头发在遮盖她的害羞。
项瓷以手捂额,完了完了,她一定是生病发烧,然后做了这个梦。
她为什么要这做梦呢,还是连续剧般的梦。
太玄幻了。
不过,酒壶有想成人的想法,倒是可以支持。
听老一辈们说,老物件和人类相处久了,就会成精想变人。
这个酒壶这么大,还能和自己说话聊天,那一定是个酒壶精怪。
酒壶精怪想变成人,然后和自己说话聊天,是可行的。
想到酒壶对自己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的样子,项瓷真心道:“水水,希望你早日成人!”
话落,她眼前的酒壶突然消散。
随之而来的是一位身着斜襟长裙的姑娘,她的头发乌黑亮丽柔顺。
真有一种海草般的感觉。
项瓷惊愕的说不话来,但这并不是冲击最大的。
冲击最大的是,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姑娘,居然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容。
项瓷像个看到美女流口的傻子般,傻愣愣的盯着眼前的姑娘看。
“小七!”对方突然扬唇一笑,“怎么了,很意外吗?”
项瓷傻愣愣的点头:“是啊,你,你你,你怎么长的和我一样?你是水水吗?”
水水笑意温柔:“对,我就是水水。我为什么长的和你一样?因为我就是你,你就是我。”
回过神来的项瓷,绕着水水打量:“你比我高,看着也比我更漂亮,你不是我。”
水水无奈摇头轻笑:“我就是你,不过现在的我是十七岁时你的样子。”
项瓷瞪大眼:“我十七岁长这样?”
那也太好看了吧。
水水张开大袖衫任由她打量自己:“现在相信了吧?”
项瓷撇撇嘴:“怎么可能相信,这梦太奇怪了。我问你,你为什么是我?你刚才说你是观世音大士的净瓶分身,我可还记得呢。”
水水思索片刻后回答:“你刚才看到的酒壶是观世音大士的净瓶分身,那是我的身体。”
“八百年前,有人把我从你的体内抽走一魂,放进净瓶里养着。”
“我就和净瓶合二为一,成了一个全新的人。”
“因为我是你的一魂,所以我的容貌和你一般无二。”
“现在你明白了?”
项瓷把水水前前后后都查看一遍:“明白也不明白。为什么要抽走我的一魂?”
“我没了一魂不就成傻子了吗?”
“那现在的我是傻子还是正常人?”
“这问题好复杂,哦,对,你说你把我的记忆和情感都屏蔽了。”
“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,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,是忘了外面的事的?”
不然她怎么觉得处处都是问题,又处处不明白,弄的自己像个傻子般。
水水坚定点头:“是的,现在的你忘了外面的一切。”
项瓷呵笑一声,摆手:“那咱们就别扯了,我在这里忘了外面的事,等到我出去了,是不是就忘了这里的事?”
水水再次点头:“是。”
项瓷再次呵笑:“那还问个屁啊。”
水水浅笑不语。
项瓷看着温柔似水,眼中带着悲天悯人的水水,再看看自己这粗鲁的样子,实在是不知怎么开口。
她想了想,轻咳一声:“那个,水水啊,你刚才说你成人了我就能出去,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?”
再不出去,她得疯在这里。
水水依然一片温柔:“等你想出去时你就能出去。”
项瓷好想翻白眼,这说了等于没说。
我现在就想出去,为什么我还在这里。
明明说了你成人我就能出去,结果没一样实现,说的都是屁话。
可是在这么美丽漂亮,温柔似水的人儿面前,说这么粗俗的话,项瓷觉得自己像个张飞在调戏林妹妹。
算了,不问了,想来等到天亮,梦醒了,自己就能自主回去吧。
温柔的水水站在她面前,不卑不亢,看的项瓷都有点招架不住。
项瓷又找话题:“水水啊,刚才你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人,是因为我说的话吗?”
“不是。”水水摇头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