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书人保了下来,新皇人心也失了。
但他依然是皇帝。
现在这种吃不饱,种不了粮,出门就能冻死人的情况下,谁也不想搞事。
百官们不禁很是羡慕新皇的运气。
他能搞死杜相,又搞死楚皇,都归于大旱。
但现在大寒……谁也没有勇气再搞事。
一是没吃,二是可能会走新皇的后路。
失了心的新皇才不管那些,他只想要自己在皇宫里的生活。
为了他的面子和他是皇上的身份,他直接无故用名头,抄了三个大臣家。
最先的是司马家。
又抄了户部尚书家。
再抄了一个侯爷家。
三家所得财物和炭火粮食均入皇上自己的小金库,而不是国库。
明目张胆的中饱私囊,震惊朝野。
所有人都心惊胆颤的分外小心,同时也暗暗的把新皇和楚皇对比。
这才发现,不怎么发难的楚皇,虽然窝囊,但他们这些大臣是过的真舒服啊。
现在反之。
大旱时,很多老百姓北上,来到京城脚下,大部份饿死。
少部份朝郊外的村子去烧杀抢掠。
大寒来后,京城脚下还活着的逃难百姓,一夜间全冻死。
郊外村子里的老百姓们,冻死一半,还有一半勉强活着。
一场冻霜来临,又死一半人。
所过之处,白茫茫的除了雪就是雪。
原本还有巡逻队的京城内,鸦雀无声。
巡逻队成了皇上的私人用品,只巡逻皇城内。
皇城内低等太监宫女死了一半,还有一半太监宫女为了活命,开启宫斗,又死了一半。
主子比下人多的情况下,主子和下人斗。
今天死个主子,明天死个宫女。
明天皇上宠幸个宫女,后天娘娘被打入冷宫。
除了皇上无忧无虑,其他人为了一口吃和一盆炭火,拼的你死我活。
整个皇城内到处都是刀光剑影,暗箭难防。
娘娘们为了活命,和侍卫,和禁军,甚至还有暗卫联手。
暗卫再扛饿,也扛不了冻。
想活就得出手,不想活直接往那一站,立即冻死。
短短一个月,皇城内的主子和下人,少了一大半的人。
终于某一天,皇子和娘娘们爆发了。
有人是为了皇位,有人是为了炭火。
分不清谁是谁的人马,打的你死我活,乱成一团。
打的整个京城一团乱麻。
国子监祭酒接到儿子暗卫送来的信后,果断带着家人,以及他的学生们,要去投奔儿子。
为了要好又志同道合的朋友,忙把平安镇的事情说给他们听。
朋友听后当即就要跟他走。
留在京城,不是被别人抢光冻死,就是会被皇上杀死。
那还不如跟着老家伙走,说不定还能活。
毕竟他家为正聪明着呢,没有把握的事,定是不会让他们全家都搬离京城。
祭酒按着儿子信中所写,制作爬犁,以及挖冰躲藏冻霜需要的工具等等准备好。
准备好后,带着他的家人他的学生,以及他的志同道合,偷偷出城往平安镇而来。
赵辰奕说到这里,满脸得意:“我说了要让我父亲来,那定是要让他来。”
项家人:“……”
确实,赵辰奕说过要让他身为祭酒的父亲,到这里来支持项家人当皇帝。
可惜项家人现在并没有当皇帝的想法。
赵辰奕又道:“我现在隔几天就会去一趟平安镇,看看他们有没有来。”
明白。
所有事情都说开了,一切都好。
接下来的日子,依然平淡如水。
嗯,除了项信柏。
他一天到晚都盯着杜轻寒,要和她比划。
被杜轻寒打了一顿又一顿后,还是天天缠着她。
杜轻寒都烦了,见他就躲,然后让陌叔拦他。
于是又变成了陌叔把项信柏打了一顿又一顿。
项信柏坚持不懈的打扰陌叔,学着他的一切。
最后居然能和陌叔过上个三招。
陌叔很喜欢三疯子这股子韧劲,还有这个机灵劲,就教导他练武。
项信柏会打架靠的都是自己,但都是野路子。
陌叔才是正统的武术,测试项信柏后,直接让他从蹲马步开始。
项信柏:“……”
蹲马步是个什么鬼,他不要。
陌叔一个扫堂腿过去,项信柏摔的七荤八素。
他明白下盘不稳,一扫就倒的道理。
他心中不愿,但为了能打败杜轻寒,他还是咬牙开始蹲马步。
夜开二话不说就站在他旁边,也开始蹲马步。
项信柏咬牙切齿:“你可真是过份,挨打我去,学来的东西你居然跟着一起学?”
“师父!”夜开不为所动。
项信柏微怔,随后大笑:“看在你喊我师父的份上,那就让你学吧。”
夜开道:“不,我没喊你师父。”
“那你刚才喊谁?”项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