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龄看着累惨了的项瓷,心疼的很:“我看着她一路跑没停下来过,那腿明天定是要酸痛的很。”
“明天给她揉吧,先让她睡。”项婉提议,“你也跑的挺快。”
项龄自嘲一笑:“我那是喝了好多甘露水,我只看到小七喝了两次,跑的飞快。”
她回想着追人时发生的事:“小七中间跑的太快还迷了路,跑别地去了。”
“我跑到岔路口,小七又跑回来了说跑错了。”
项龄扯了扯嘴角:“我就不明白了,明明只是一条大路,她怎么就能跑错路?”
“虽是只有那一条大道,但她又没独自走过。”项婉道,“再者,在我们眼里那路分大小,在她眼里,路就是路,没有大小,只有笔直。”
项龄也是无语:“也是,那大路不过是拐了一下,她就能走错路,朝着那条小路跑去,也真是服了她。”
项婉看着睡的呼呼响的项瓷,宠溺又无奈的笑了:“她呀,就那样,不过,挺好。”
项龄也点头,有家人护着,平平安安就挺好。
项婉梳洗时,替项瓷也梳洗了一下。
项瓷睡的像头猪一般,任由项龄和项婉两人摆弄,从头到尾都没掀过眼皮。
而那呼声,真是够动听的。
弄好一切后,项婉和项龄这才躺下,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。
一觉醒来,已到下午未时三刻。
项婉是被饿醒的,梳洗好后才喊项龄和项瓷:“小五,小七,起来了,今天回家。”
睡了一觉,再往家赶,才会有精神,不能再睡了。
项龄猛的掀开被子,直挺挺的坐起来,闭着眼发了会呆,这才睁眼起身穿衣。
项婉朝不打呼的项瓷望去:“小七,醒醒。”
家中三位姑娘,只有小七最喜欢赖床。
每一次赖床的方法都不一样,她若不自己起,强行叫她醒的那个起床气,真的很强大。
家里人都疼她,再者家里也没什么事需要小七做的。
就由着小七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。
后来小七开始训练,她自己强行早起,那段时间没有起床气。
养成了早起,小七就不怎么赖床,不需要人叫,到那个点也会早起。
现在看到小七又赖床,项婉也见怪不怪,也心疼她昨晚累着了。
一路跑过去没停歇,这身体也是吃不消的。
若不是现在时间不早了,她们又要回家,她不会喊小七起来。
又喊了两声,还没见项瓷动弹,项婉上前推了推项瓷:“小七,起床了。”
项瓷依然一动不动。
项婉觉得有点不对劲,以往小七就算再赖床,喊她也会有动静。
若是推她,她就用被子蒙着脑袋,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乱蹬乱喊的耍赖。
现在,小七一动不动。
项婉想着小七的昏迷事件,脸色大变,用力推着项瓷,声音也加大:“小七,项瓷,醒醒。”
刚穿好衣服的项龄,听到这不对劲,忙跑过来:“怎么了?”
满脸焦急之色的项婉,握着项瓷的手腕把脉:“我喊不醒她,我看看她。”
她一摸项瓷的脉博,吓的差点把小七的手给扔出去,面容苍白:“小七她,她的脉搏……”
项龄不待她说完,赶紧给项瓷把脉,瞳孔放大,满眼不可置信,再次诊脉,她惊恐轻喃:“怎么会没有脉搏?”
小七怎么会没有脉搏!
项婉已冲出帐篷外,忙朝安置伤者的地方奔去。
她看到项铃医,猛的冲过去拽住他就跑:“快,过来看看小七,快点。”
项铃医被拽的一个趔趄,正想出声,听到说要去看看小七,他半个字也不敢出,乖乖跟着项龄来到帐篷里。
项瓷安静的躺在床板上,面容姣好。
项龄还在替项瓷把脉,看到项铃医来了,忙出声解释:“小七喊不醒,我们替她把脉,却把不到她的脉搏,两只手都没有。”
项婉急切补充:“以前她的脉搏是有的,我们都摸过对不对?”
急需要个人来证明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是存在的,而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觉。
项铃医边点头边给小七把脉:“是,她以前有脉搏。”
他三根手指头按在项瓷的脉搏上,眉头越皱越紧,唇也紧抿成一条线。
项龄看着项铃医越来越凝重的面容,忍不住道:“怎么样?摸到了没有?”
她真希望项铃医说一句摸到了,这就表示是她们学医不精,而不是小七真出了事。
项铃医把项瓷的双手来回摸了五遍,最后摇头:“没有脉搏。”
一句话如晴天霹雳,让两人都焦在原地。
先前自己摸到还不敢相信,现在得了项铃医的话语,两人就怕了。
项婉眼睛微红:“怎么就没脉搏了呢?她的心跳,我听听。”
她趴在项瓷胸前听她的心跳。
第一时间没听到小七的心跳声,她眼里的泪水滑落下来。
一片空白的脑海中闪出一行字:小七死了。
“怦!”
一道微弱到近乎听不见的心跳声,轻轻的,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