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要转身离开,就看到管家和几个侍卫匆匆朝这边儿过来了,管家边走边问几人。
“回禀王妃了吗?”
几个侍卫神色颇为紧张。
“属下怕吓着了王妃,故此还没有回禀。”
赵侧妃朝浅碧和浅鸢使了个眼色,让两人也跟去看看,她自己则和嬷嬷回了金玉轩;浅碧浅鸢打探清楚了后,就高兴的回去邀功了。
“侧妃,玉璋院昨夜又进贼了,雪地里留下了好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儿,说是从玉璋院一路到院墙边才消失的。玉璋院安静了好一段日子了,怎么又进贼了?”
“应该是昨夜值守的侍卫偷了懒,才让贼人有可乘之机,管家正在训斥那几人呢,以前就一个小郡主,都护的跟眼珠子一样,现在又有了小世子,管家那样子,怕是恨不得自己守着去。”
赵侧妃一听,就品出些味儿来了。
“玉璋院之前也进过贼?何时的事?”
浅鸢想了想道。
“好像是王爷刚走的时候,快有大半年了吧?”
赵侧妃饶有兴致的追问。
“可丢过什么东西?”
浅碧摇了摇头。
“那倒没有,听说是冲着小郡主去的,王妃说是有人要害小郡主性命,还专程找了两个武婢进来,日夜守在小郡主身边。”
赵侧妃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的笑,还真是有趣儿,怕不是进贼那么简单吧?王爷在的时候王府从不曾进过贼,王爷刚一走,贼人就三番五次的潜进王府,哪里都不去,偏偏每次去的都还是玉璋院儿?
她朝两人勾了勾手,小声道。
“你们以后也注意着点那边的动静,若有进出玉璋院的男子,都要来回禀我,听明白了?”
浅碧和浅鸢闻言吓了一跳,侧妃这是什么意思?
“是,奴婢记下了。”
第二日,赵侧妃带着嬷嬷又回了娘家,留下浅碧和浅鸢在王府,这次她住到了腊月二十九才回王府,因为除夕之夜宫里有宫宴;往年王爷都会带着她和王妃赴宴,今年王爷不在,江晴雪肯定要参加的,她自然也要跟去。
她去了玉璋院儿,请侍卫通传。
“我要进去见王妃,和她说说明日参加宫宴的事。”
侍卫通传后,牛嬷嬷很快就出来了。
“回侧妃的话,王妃说她还病着,明日就不进宫赴宴了,王妃还说,侧妃以后有什么事只管问管家去,无需回禀她了。”
赵侧妃勃然大怒。
“王爷把王府交给她打理,如今她这是撒手不管了?”
牛嬷嬷笑而不语,朝她福了福身,转身就回去了。
……
翌日,江晴雪照例懒洋洋的睡到大中午才起来,吃过了午膳后,她就搬了一小箱碎银子出来,给玉璋院的下人们发新年红包。
牛嬷嬷和管家都是二十两的,剩下的春兰和蕙兰,还有王府侍卫,小山小怜等人,每人也都有足足十两银子。其他打扫打杂的下人,则都是统一的五两银子。
赵侧妃午后就去了娘家,跟着父母哥嫂一起进宫赴宴去了。江晴雪吩咐管家在王府摆了十多桌宴席,蒸煮煎炒,还炖上了好几种锅子,让下人们也能吃上一顿热乎的年夜饭。
下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气,对王妃更是恭敬有加了,自从王妃执掌王府中馈以来,待他们是越来越好了,年节赏银翻倍不说,还时不时的赏赐酒菜。
玉璋院儿更是热闹,奶娘抱着几个孩子,也都围坐到了暖阁里去,江晴雪一人一桌酒菜,牛嬷嬷和几个贴身婢子一桌,几个奶娘一桌。
饭后又放起了烟花,三个孩子第一次见烟花,咿咿呀呀的笑闹个不停,倒是小世子,一直都不哭不笑,只是时不时的看江晴雪几眼。
江晴雪一侧头,正好就对上了他那冷幽幽的目光,她心里猛的打了个寒颤,这孩子真的太吓人了,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,她总觉得那眼神里透着一股老谋深算的味道,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样子。
天啦,该不会连她偷情都知道了吧?
她朝奶娘们摆了摆手。
“孩子们也困了,抱回去安歇了。”
奶娘们恭敬应诺,然后抱着孩子走了。
江晴雪泡完澡,小山小怜进去清理了浴桶里的水就匆匆退下了,俩人根本不敢久留,更不敢守夜,生怕撞上了前来幽会的奸夫,而被杀人灭口。
江晴雪换上熏的暖绒绒香喷喷的衣裳,在炭炉边将头发烤至半干,看看时辰不早了,就赶紧钻被窝里去了。
睡到半夜时,她突然被热醒了,醒来就发现自己正躺在萧临澈怀里,他好像喝的有些醉了,浑身滚烫,酒味儿浓的要命。
“你怎么又来了?上次你留下了脚印,被人发现了你知不知道?”
萧临澈看着她暗哑的笑。
“你跟我走,我们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。”
江晴雪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。
“去哪儿?和你私奔啊?”
萧临川揉着她的腰肢,目光灼热。
“你愿意和我走吗?”
与其将她留在王府,还不如先把她藏在外面,等到时机成熟了,再将她接进宫,这世上相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