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有点激动。
老爷子低声问道:“你跟贺漾,是假结婚吧?我都知道了,你跟我说实话。”
田染染迷蒙着双眼,站都站不稳,踉跄着勉强扶住桌面,也学着他低声说:“大哥,我肯定跟你说实话,我跟贺漾……嗝……是真心相爱的。”
老爷子嫌恶地在鼻尖前扇了扇,将她酒嗝打出的酒味挥散。
他皱眉又仔细分辨了一下田染染有几分醉意,她腿脚发软的生理反应确实不像是演的,如果是演得,那演技可真是出神入化,也不至于还这么糊了。
他不死心地问:“你爱贺漾什么?他哪点值得你爱?”
田染染半瘫在地上,听闻这话,勉强支棱起脑袋,舌头已经捋不直了还大声说道:“大哥,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,你应该问贺漾有哪点不值得被爱?”
田染染支撑着身体晃晃悠悠站了起来,激情高昂地反驳着,就像是在高台上演讲,气场瞬间一米八。
“他的性格,他的思想,他的经历,他的成就哪一点不值得被爱?我就是遇见他遇见得晚了,不然在他还没功成名就,在他还是孩童时期,我也依然能爱上他!”
她附身看向老爷子,竟让人感到浓浓地压迫感:“你作为他最亲的人,难道从来没爱过他吗?”
被小姑父挡住的贺漾正垂着眼,浓密的睫羽覆盖住深眸中与以往不一样的黑。
他向旁侧迈了一步,稍稍抬眼,忽地觉得餐厅屋顶的水晶灯明炽晃眼,而最耀眼之处,是那摇摇欲坠的窈窕身体。
他快步走了过去,及时接住了腿软得要摔倒的田染染。
此刻她身体软得跟没了骨头一样,只能将她打横抱起。
而她在他怀里还不老实,振臂高挥失声喊道:“贺漾,优秀和顺从都是狗屁,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足够被爱了,你知道吗?”
他声音低低浅浅,像在哄不肯午睡的小朋友,柔柔地带了点笑意:“知道了。”
伴随着她高调又肉麻的表白,贺漾抱着她出了老宅,徒留半醉的三人面面相觑。
小姑父望着他们的背影:“这么看来,他们应该是真的。”
小姑姑累得瘫在椅子上:“也不一定,这只能证明她喜欢阿漾,阿漾喜不喜欢她还不知道呢。”
老爷子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,眼中似乎闪着眸中触动的情绪,缓了几秒才开口道:“这丫头还不错,阿漾应该会喜欢她。”
出了老宅,怀里纤瘦柔软的女人突然安静了下来,贺漾垂眼仔细看了看,说道:“没人了,别装了。”
田染染仍旧如烂泥一般瘫在他怀里,有气无力地挥舞着手臂说:“谁装了,扶我起来!”
她两坨抹了腮红一样红扑扑的脸蛋有种幼态的可爱,桃核眼半眯还迷离着,嘴唇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,此刻肉嘟嘟的,似乎比涂了口红还水润一些。
她的五官不是张扬明艳的抓人眼球的美,而是软玉温香,如丝丝烟雾于无形间沁入心肺,勾住的目光,再无法移开视线。
她试图从他怀里脱离,可手臂绵软无力,不像是装的。
她天生细软的声线因醉酒而更糯了一些:“我的红包和玛莎呢?”
怔了一瞬,贺漾轻笑出声:“都给你拿着呢。”
田染染努力睁大雾蒙蒙像是被胶水黏住的眼睛,用鼻音哼哼笑得像个憨憨。
环住贺漾的双手收紧了一些,似乎用尽了全力支撑着她稍稍抬起上半身,只为了靠近他一些。
她贴在他耳边小声地问:“那些见面礼,给我吗?”
轻柔的气息混合着酱香陈酿的酒气搔着他的脖颈,贺漾微拧眉,她喝得哪里是桂花酒,分明是茅台。
贺漾:“你能自己下地走路,并且不歪歪晃晃的,就给你。”
他略带调侃的话,激起了田染染的不满,立即挣扎着要下地。
“还真当我喝醉了,放我下来我走一个直线给你看!”
贺漾稳稳将她放下,双手却一直扶着她的手臂,一边一个,更像是在照看刚学走路小朋友的样子,走一步跟一步,生怕她摔倒了。
田染染却甩着他的手,无奈自己双手无力,怎么也挣脱不开桎梏。
她索性不走了,指着前方五六步距离的槐树下,晃晃悠悠地说:“你站那。”
一直被甩的贺漾无奈地问:“你能站稳吗?”
田染染踉跄着但自信地说:“能,你站过去。”
贺漾走到槐树下站好,看着那位醉醺醺的女人,正闭起一只眼用手臂当尺子瞄准他,慢慢提起嘴角
田染染瞄好了方向,深呼吸气沉丹田,迈开步伐,好似一脚踩在了棉花上。
今天这路怎么软软的,谁能站稳啊?
“这路谁修的?是不是豆腐渣工程?这么软是要塌了吗?不会要地震吧?我走不直是路的问题可不是我喝多了……”
田染染走一步碎碎念一句,走了四五步,一抬眼看见贺漾正站在她面前。
她眉眼弯了起来,鼻尖似乎被冻红了,配合着脸颊的红晕,像绽开的樱花。
她的开心溢于言表:“看,我就说我走的是直线吧?”
贺漾单手插兜,左手臂上搭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