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在一起?”圈内人谁不知道欧阳巧巧暗里是和虞鸣津搭上关系的。
顾稚耸肩,“老板和自己员工走在一起,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什么?”徐州文不敢置信。
顾稚侧头,徐州文也跟着他视线看去,几米之外,欧阳巧巧向他们走来。顾稚朝她一边招手一边道:“我把赵磐的娱乐公司收购了,欧阳巧巧是这公司的,她的合约自然就转到我这。”
“可以啊,阿稚,你深藏不露,够狠的。”徐州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,“那赵磐呢?他能善罢甘休?”
顾稚面色不改,还是笑盈盈的样子,只是眼底无光,尽数冰冷,“他涉及了八千万的逃税,最近正官司缠身,愁着呢,没时间对付我。”
徐州文打量着顾稚,见他神态自若,随意丢出的话却杀人不见血,只觉得口干舌燥,不寒而栗。
宴会上,话不多说太多。徐州文忧心忡忡,走回章丽繁身侧,章丽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。他只是摇头,视线则时不时看向几步之外却似隔千里的顾稚。
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,但又说不出变化在哪里?徐州文心似秤砣压着,重重顾虑。
欧阳巧巧同自己这位新的老板其实并不熟悉,今日作为女伴,也是经纪人临时通知。她有几次都想同顾稚说话,却只看到他冷峻的侧脸,是生人勿进的样子。
恰好此时,厅内灯光逐渐变暗,音乐风格变幻,成双结对的男女进入舞池。欧阳巧巧侧目,“要跳舞吗?”顾稚的声音在她身前响起,她惊讶,面前的男人左手背在腰部以上,前曲右臂,身体微微鞠一躬。
他们滑入舞池,欧阳巧巧步伐轻盈,姿态柔美,不多见的美艳面容惹人瞩目。
舞池外,张启特一张驴脸答挂,他抓来徐州文,“顾稚怎么回事?”
徐州文眼中充满茫然,脸上的无助不安让张启特都不忍心继续发问下去,只好忍着一口气,“你和他说说,别惹恼了虞鸣津,大家都不好看。”
欧阳巧巧和顾稚跳完了一支舞,顾稚松开手,便有别的男士邀请她。
顾稚走到室外,朝海的天气这几日还是不够好,夜夜星光黯淡,到处都似乎被一片雾蒙蒙所笼罩,灯光在这片朦胧中发出昏暗的光。
沙美湾酒店的阳台无比宽阔,仿佛是一个独立的小型庭院。阳台上摆着几张椅子和圆桌,三个男人围坐着喝酒抽烟谈论女人。
顾稚绕过他们,走到阳台另一端,他背着风点燃了烟,徐徐抽了一口,侧耳便听风里的狗吠声。
“欧阳巧巧是漂亮,不愧是女明星,不过骚是真骚,她不是虞鸣津的人吗?怎么和顾稚勾搭上的?”
“听说欧阳巧巧原先公司的老板税务上出了问题,顾稚直接把人给搞了进去后接手了公司。”
“可以啊,这为了一个女人也够狠的。那这欧阳巧巧还真是个狐狸精。”
“哈,这顾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欢狐狸精,他和他爸一个样。”
当初顾升霆突然要娶秋顾的事,也是满城风雨。虽秋顾对外的身份是海外商人之女,可朝海的那些太太团却不愿相信的,于是风言风语什么都有,说她在国外私生活混乱,说她生育过好几个孩子,还说她其实就是狐狸精转世,专门魅惑男人的。
这些话,从长辈那传到了小辈这,如今又成了诋毁他人的谈资。
顾稚的脸在昏暗无光里若隐若现,这样的话,他从小听起,其实已经是无痛无痒了。
可……他们不该说,他和顾升霆一样。
若能,他会将这身血,这身骨,流完,剔尽,将顾升霆给他的统统丢弃。
他狠吸了一口烟,转身大步上前,在那三人还未反应时,抓住中间男人的衣领,捏着烟头按在了对方的脸上。
“你做什么!”“你疯了!”
身旁的两人难以置信震惊看着他,想要阻止,却在看到他可怖的神色时,僵在了原处。
“不想死滚远点。”顾稚的眼神是凶悍、违和、凶神恶煞。
他们噤声,就见顾稚回头,手上的烟头已掉在地上,他就一只手揪着那倒霉鬼的领子,另一只手摁在对方脸上的烫伤处,发出丝丝冷笑,声音渗血,“你说,我和谁一样?”
“阿稚,你疯了吗?”
徐州文总觉得今晚的顾稚不对劲,便一直盯着他。刚才章丽繁同他跳舞,他稍一不留神,回头再去找顾稚,便看见出事了。
他疾跑过去,哆嗦着手抱住顾稚,硬是把人拉开。
顾稚胸口剧烈起伏,像条毒蛇、像只独狼,阴狠盯着那捂着脸抽搐的男人。
“顾稚你就是个疯子。”倒霉蛋捂着脸,骂骂咧咧着逃跑开。剩下两人也立刻慌忙离开,身后跟有洪水猛兽似的。
人都走光了,徐州文短短叹气,“阿稚,我刚没看到你,你就惹出那么大动静。”
顾稚不吭声,徐州文瞧着他,见他低头,肩膀垂着,好似被落寞压垮了整肩。
徐州文想要询问,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是顾稚先动,眼眶泛红,嘴唇颤抖着,口中不停低声道歉,同刚才判若两人。
徐州文何曾见过这样的顾稚,一下子心软,抱住他,把他往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