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头,诚实道:“不太记得了。”
他转身手臂搭在栏杆上,一手撑着下巴,看着黑夜中城市的点点灯火:“我就隐隐约约记得一点,那些Alpha突然一下子全部狼狈地趴在地上,然后有人向我走来,好像还跟我说了一句什么话。”
重新回忆那段经历,许淮脸色都白了一瞬,手指不自觉攥紧,显然还未完全从阴影中走出来,眼神却是清亮的,声音平静。
他背脊挺直,连柔软的发丝都透着倔强的意味。
江川静静陪着他。
许淮有些落寞地低下头,声音也变得悠长缥缈:“其实我还是怕的,那一天对我来说是个噩梦,我总怕某一天醒来发现现在的生活不过是我的一个臆想。我每天半夜都会突然惊醒,确认自己安全后又昏
昏沉沉睡去。”()
他抬头冲江川一笑:不过幸好你出现了,每次都在最危急的时候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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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川:“每次?”
“对呀。”许淮回答得很是轻快,神情愉悦,似是进入了一场美梦中,“每次做噩梦,你都会在危急关头出现,帮我赶跑坏人,把我拉起来。”
“然后我就不怕了,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保护我的!”他无比确信地道。
他的眼睛看向江川时,永远都有一道惊人的光,热忱的,浓烈的,蕴含让人滚烫的情绪,好像江川就是他的全世界,是他所有的依靠。
让人甚至有种错觉,江川只要一句话,就能让他生,也能让他死。
眼前突然一暗,江川遮住了他的眼睛。许淮看不见他的表情,着急扒拉他的手:“干嘛捂住我眼睛?”
那双手牢牢不动,许淮刚想后退,江川的声音从耳边传来,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:“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。”
许淮不知道是什么眼神,但他一下子定住了。空气中无声无息融入了Alpha的信息素,冰凉的触及他的皮肤,眼睛上那双手却是炙热的,捂着他的双眼,传递着主人的体温。
热意从眼睛转到许淮脸上,再传到脖子,心脏。他微启着唇,茫然站在原地,江川的视线从他脸上一寸寸描绘过去,像是要将他的容貌认真刻进心底。
许淮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。
江川重重闭上眼睛,调整一下起伏的情绪,又睁开,眼神清明,然而望进深处会发现还有丝复杂。
一个Omega顶着一张天真无辜的脸对一个Alpha说你每晚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。
不管他原话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,在旁人听来都只觉暧昧横生。
就算是江川,那瞬间心也重重一跳,属于Alpha的本能让他眼神霎时间危险起来,下意识遮住了许淮的眼睛,而罪魁祸首还在不停挣扎。
江川平息着心中汹涌的浪潮,不说话,许淮也安静下来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江川终于松开手。他背对着许淮,语气恢复平静:“走吧,快下课了。”
许淮稍微眯了会眼,适应光线,听到江川的话,小动物的直觉让他乖乖地应了声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教室门口。
许淮抬眼看了他一眼,又很快移开,不自然道: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嗯,明天见。”
他说明天见,许淮抿抿唇,背过身后终于压不住上扬的嘴角,内心咕噜咕噜冒着气泡,像是夏天被摇晃过的汽水,一打开气泡就争先恐后地溢出来,阻也阻止不了,一步跨越三个台阶,最后两个台阶直接一跳,轻轻松松落地。
他说明天见!
许淮内心哼着歌。
江川在许淮走后没急着进教室,而是先去了趟厕所。
Alpha厕所最里面的隔间,谌少言蹲着坑,全神贯注地打游戏,腿麻了也舍不得蹲起来。
厕
() 所里进了人,他没有过多在意,只以为是谁来上厕所了。
直到厕所门突然被敲响,谌少言吓了一跳,手机差点掉进厕所。他按住慌乱的心脏,试探性朝门外喊道:“谁啊?”
外头传来江川熟悉的声音:“你还想在里面待多久。”
原来是江川,谌少言狠狠松口气,收拾收拾一下,想要站起来,结果双腿根本不见有反应。
酥麻酸痛,肌肉拉扯,骨头咯吱一声脆响,谌少言扭曲着脸,虚弱朝江川求救:“川哥,帮帮我,我站不起来了。”
门外江川似乎叹了口气。
“开门。”
谌少言忙不迭把门打开,江川一眼就看到谌少言还蹲在厕所坑上,仰头朝他讨好一笑。
不得不说,比许淮笑得难看多了。
被谌少言丑到的江川嫌弃地拉他起来,期间还夹杂着谌少言的痛呼。
“哎哎哎!等等,等等!慢一点!”
“我的腿动不了了,啊啊啊啊,好麻!”
“轻点轻点,别别别!求你!别动我的腿!”
一路鬼哭狼嚎,江川忍不下去直接冷声道:“闭嘴。”
谌少言苦着张脸,忍着酸麻,以种别扭的走路姿势回到教室。
他是第二天才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