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在凉台处不过四人而已,陈嫤年与姜念娇,甚至是那位沈姑娘都还年轻,所以翠翘问的婆子显然只能是那位与陈嫤年争执的婆子了。
那婆子虽然也穿金戴银的,但她看起来并不似是京城哪家的官太太。
一是她身上并无那种衿贵的气度。
二是她手部肌肤保养的也并不精细,看起来似是一个家仆而已。
故而她只大胆问了一句“敢问那位嬷嬷可是哪家的太太还是仆从?”
见对方问起,翠翘只主动答道“是仆从。”
一听说是仆从,刘若兰方才道了一句“若是如此,那倒说的通了,我好好想想吧。”
翠翘点了点头,自然便也不再说话,而是任由刘若兰回想。
而这刘若兰回想了片刻,随后便又立刻道了一句“我就说这婆子眼熟呢?之前我在陆侯爷府里见过这婆子呢。”
“陆侯爷?”翠翘有些奇怪道。
一听翠翘似乎是不明白,那刘若兰只又提点了一句“就是陆俞陆侯爷啊。”
随后那刘若兰似乎又觉得说起陆俞还不够,她只又继续补充了一句“他的儿子还是京城大才子,陆知章陆小侯爷啊?”
她以为提起陆知章,或许翠翘便能明白对方是谁了。
翠翘一听到是陆知章确实是立刻如雷贯耳,不过她对陆知章的认知可能与其他人不同。
其他姑娘提起陆知章,那自然是仰慕,毕竟这样一个青年才俊,候门清贵,虽然陆知章不久前才丧妻,可他还年轻,前途也好,人又儒雅,故而惦念着他的姑娘也还是不少。
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陆知章有多烦,从前他们家小姐没有恋爱对象的时候他缠,如今婚都结了,他还想缠着他们家小姐。故而翠翘很是不喜这陆知章的。
不过她也没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说出什么,毕竟这种态度一露出来,怕是又要多生一些是非。
故而翠翘只声色平淡的道了一句“原来是他家。多谢若兰姐姐提点了。”
刘若兰只道“这有什么?不过是个顺带的事罢了,不过也是姑娘运气好,若是你问别的人,我还真不一定想起,也就是问她我倒有些印象。”
一听刘若兰这话里似乎还有些什么隐情,故而那翠翘只又立刻问了一句“这印象缘何呢?”
听到翠翘问起这个,这刘若兰只觉得也是个无关大雅的事情,便也主动同翠翘说了起来。
“实在是这婆子太打眼了,其实京中权贵家我们去的是多,但陆家我们也就去过拢共就那么一回,那还是当时陆小侯爷娶了新妇不久,那新妇通过原来的关系联系我们去给那陆侯老夫人祝寿我们才去的。他们陆家真是冷清的很,纵然是祝寿,往来也不多。”
“那陆老夫人似乎也不怎么爱看戏,当时那婆子便在陆老夫人面前调度安排一切,那派头简直是比她家少奶奶还要威风几分,至于陆老夫人,她似乎也没怎么给人放在眼里。”
“当时不知情的我们都差点以为那婆子才是主家呢!她见我们唱的好,之后便又安排了一出。你说陆家也算清贵人家,别的奴才都十分有礼温和,怎么就那婆子如此逾越,而主家居然也纵然这样一个奴才,要不是因为她这态度,我都差点要以为她才是主家呢。”
倒没想到会在刘若兰这里听到这样一个传闻,翠翘只又不免多给了一些银钱给刘若兰夫妇,之后她这才选择回去。
而当翠翘送走刘若兰夫妇回来的时候,姜念娇正在与陈嫤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。
陈嫤年只笑着道“娇娇,你要是生出来的是个女娃儿,那我要交它打拳!我还要教她打猎,我一定会将我所有的本事都教给她的,所以你能不能让我给你的孩子当干娘啊?”
听得陈嫤年这话,姜念娇也只是取笑道“你这女娃娃倒是好不害臊,自己都没结婚呢,就想着给人家当娘了,你要真喜欢当娘,让你家子卿努努力,到时候你就是教他们打上天,我都没意见!”
陈嫤年自然也听出了姜念娇是在取笑自己,故而她立刻扔下手中的剪刀与鞋样子,她只立刻跑到姜念娇跟前道了一句“好啊,你是不是在嘲笑我?我让你嘲笑我!我咯吱死你。”
说完这陈嫤年便开始挠起了姜念娇的胳肢窝,姜念娇被挠的咯咯直笑,顺便她只一个劲的求饶。
看着这样的姜念娇,陈嫤年倒是欺负的越发起劲了。
翠翘一回来就看到二人疯闹成了这般,她也怕姜念娇伤到,毕竟姜念娇自从发现怀孕之后,身体状况便一直很低迷。
她也担心姜念娇会过度耗神,故而她只立刻对陈嫤年道一句“嫤年姑娘,我们夫人如今肚子里还怀着孩子,你可别闹太过了。”
一听这话,陈嫤年这才放了手。
而姜念娇便也只是笑着理了理鬓发,随后她微微笑着看向翠翘道“翠翘她们走了吗?”
翠翘面对询问,只默默点了点头。
随后她只又看了看陈嫤年,倒似乎不知自己该不该说。
姜念娇自然知道翠翘的顾虑,她只立刻道了一句“阿翘,嫤年不是外人,你有什么要说的,便直说吧?”
见姜念娇都这样说了,翠翘自然便也不再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