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李云澜作为幕僚的时候,也曾有许多惠及云洲百姓的提议,后来为了还云洲百姓一片晴天,他更是公然与朱鹮志反目成仇。
此后他被朱鹮志追杀多年,所有人都以为这人应当是死了。
当初云洲的他们只还以他为榜样,他们读书的目的,也是为了能去那青天之上拿回属于他们的公平。
却不想他们初时的偶像目标如今居然就出现在了上京,站在了他们的面前。
当下率先有一名云洲的学生站了起来,面带愧色道“原来是先生,学生刚才实在是失礼,还请先生见谅。”
李云澜却只是摸着自己的胡须呵呵一笑道“谈什么失礼不失礼的,我本也是老头子一个。”
见这李云澜似乎并不与他们计较,他们便也更为尊重李云澜了。
随后崔子安开席,众人便只都在席间高谈阔论了起来。
也有人忍不住好奇的问起了李云澜“先生,您这次过来是有什么目的吗?”
李云澜闻言便也立刻道了一句“自然是完成之前的未竟之业,我是上京来告御状的!”
一听这话,众人只又是一阵惊讶。
当下一名学子忍不住出言问道“先生说的未竟之业,难道是那云洲太守之事?”
李云澜闻言只也点了点头。
一听这话,现场反而安静了下来,随后这几人只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在眼神对过之后,其中一人不禁主动道了一句“不知先生打算如何行事?”
听到他们的问话,李云澜只不急不缓的放下酒盏道“我打算去告御状。”
几人闻言只都是眼神对过。告御状?去御前告状吗?他们也算是读书人里的佼佼者了,然而他们到如今也都还没有见过当今圣上。
这李云澜的胆气虽然值得佩服,然而其想法却是不免有些天真。
“李先生,不是我们看衰您,实在是您说的告御状听起来似乎也不太靠谱啊。”
“是啊,您连圣上的面都见不着,您怎么去御前告状啊。”
听到人们的质疑,李云澜只是微微一笑。
于此同时,崔子安只也主动走出来,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。
听到崔子安的计划,这群学生方才不再质疑。
之后酒宴散席,杯盘狼藉之后,众人便也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
……
玄武街上,御史台的登闻鼓前,一名老者正在敲击着擂鼓。
听到有人在敲鼓,那府里的衙役们只也立刻走了出来,见来人是一名老者,那衙役不禁低声道了一句“这位老人家,您为何击鼓?”
见终于有人出来与自己说话,老者只不卑不亢道“我是来申冤的!”
衙役多少有些奇怪,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道“老人家,我当然知道您是来申冤的,不过我们这里是御史台,您要是有什么寻常案子还是往隔壁上京府去,上京府尹会为您做主的。”
然而老者却是语气十分肯定道“我没有弄错,这里是御史台我也是清楚的,我要告的也不是那些家长里短的小事。”
衙役见老者的口齿如此清晰,态度也十分不卑不亢,当下的他自然也不敢怠慢于老者。
毕竟这里可是天子脚下,官员显贵们多如牛毛,若是他们一个不小心没有表现好。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也是因此那衙役只立刻道了一句“既然老人家是有冤情要申诉,便请里面走,不过我还是得多嘴问一句,不知您可带了诉状?”
李云澜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“自然是带了的。”
那衙役便也道“那就好,先生同我一起进去吧。”
说完这话,那当值的衙役便将李云澜给领到了御史台处。
此时御史台当值的乃是一名中年御史,他肤色极白,身形胖如发面的眉头,细长眉眼自带一种书生之气。
这御史姓黄名廷中,见李云澜进来后,他不禁看向台下道“何人在此处击鼓鸣冤?”
听到黄廷中的话,李云澜只声色平静的跪叩道“草民乃云洲都正街的李云澜。”
黄廷中听到这人是自云洲来的便也不禁心生警惕了起来,故而他随后只低声道了一句“你所告何人?所为何事?”
李云澜只仍旧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道“草民要告云洲太守朱鹮志,他为官十载,贪赃枉法,草菅人命!他对上欺瞒作弄,对下仍旧是欺瞒压榨。”
“云洲百姓在他治下,民不聊生。几乎要到十室九空的地步,草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方才从云洲逃出!还请大人一定要为小人与云洲百姓做主啊!”
听到此处,黄廷中便也知道他们御史台是又有事干了。
所以他当下只也立刻道了一句“那你可有凭证证明他的所作所为。”
李云澜闻言十分肯定的道了一句“草民自然有,其实草民在云洲也曾做过一段时间朱鹮志的幕僚,所以他这些年的账目草民都有参与。其中有他这些年从朝廷收到的赈灾款项的记录,以及实际拔出到灾区的实际用度的记录,草民不忍云洲百姓,所以特意偷出了账目四处告状,只是没想到底下多是官官相护,草民被朱家多次找到,这期间草民的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