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骥不擅安慰人,想了想,蹦出来一句:“好人不长命,祸害一千年。”
唐沁:……
在烧死之前,她估计会先被江云骥给气死,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,这说的什么话。
“你闭嘴吧。”唐沁有气无力的道:“情绪都被你整没了。”
江云骥就不说话了。
过了一会,江云骥道:“我们得起来,看看这底下有没有出口,你在发烧,得尽快出去。”
唐沁:“嗯。”
嘴上应了,但人已经没力气了,她不用摸都知道自己现在至少烧到了39度,她起烧快,极少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。
江云骥先站了起来,想把她拉起来,唐沁费了很大的劲才站起来,还得靠着他才能支撑的住,江云骥索性把她背到了身上。
唐沁的眼皮沉重的像坠了千斤之力,大脑还有些意识,但是眼睛已经闭上了。
江云骥也感觉到她的体温要比之前还高,不免心中着急,他沿着墙壁寻找出口,出口没找到,倒是摸到了一扇石门,只是这石门根本打不开。
“喂。”他喊了唐沁一声。
唐沁已经昏睡了过去。
“唐沁?”江云骥又喊了一声。
唐沁依然没有反应。
江云骥心想不好,这是烧晕了。
没有药物,伤口处理不了,只能想办法物理降温。
需要水。
这里没有水,还得出去。
江云骥没有犹豫,当机立断的背着唐沁爬进甬道,又费了一番力气才爬出来,然后原路返回,走出了这个溶洞,回到了有水源的地方。
唐沁已经彻底昏睡了过去,江云骥把她放下,第一件事就是先脱掉了唐沁身上湿漉漉的外套,又把里面衣服的上面几个扣子解开,接着脱掉了她的靴子,把湿漉漉的裤腿也往上卷了卷,尽量让毛孔暴露在外面散热。
随后江云骥从唐沁的外套上撕下来一块布,沾了地下河的水,准备给她敷在额头上降温。
第一步已经做完了,第二步就是摘掉面具。
“我现在要摘掉你的面具,你没意见吧?”江云骥问道。
显然唐沁是回答不了他的。
“沉默就等于默认了。”
江云骥已经征求过她的意见,并且得到她的默认了,于是就毫无心理负担的摘掉了面具。
下一秒,他愣住了。
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吗,这个狡猾的跟狐狸一样的女人,怎么长的有点像他老婆。
不,不是有点像,是非常像,靠近再看,简直一模一样。
“一定是我摘面具的方式不对。”江云骥默默又把面具盖了回去,然后重新掀开。
还是一样。
“我是眼花了吗?”江云骥开始陷入自我怀疑。
他使劲揉了下眼睛,再看还是一样。/
“总不能是我太想她了,看谁都是她吧。”江云骥开始深度怀疑自己。
他又使劲甩了下头,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,两个人都长的一模一样。
江云骥回想了一下,好像有不一样的地方。
眼珠的颜色不一样。
他老婆的眼珠是那种漂亮的茶色,可这个冥王的眼珠是漆黑漆黑的。
为了确认这一点,江云骥扒开了唐沁的眼珠,把脸都凑了上去,想认真辨认一下颜色。
结果他就有了一个重大发现,什么黑色,这特么戴的是美瞳。
江云骥还用手把美瞳给扣了出来。
晴天霹雳!
他老婆=冥王。
江云骥的脑子都懵了。
怎么肥事?
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,他娶的不是阮清晗吗,怎么会是军工厂的冥王。
江云骥实在想不通,脸色黑沉的吓人,先把沾了水的布敷在了她额头上。
他开始仔细去思考这件事。
阮清晗是三年前出的车祸,车祸后就出了国,一直在国外休养,直到和他结婚前才回国,这三年发生了什么,谁也不知道。
但是从她冥王的身份来看,不难猜出她加入了军工厂,一直暗中为军工厂效力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阮清晗的变化就能解释通了。
上次执行任务失败的原因也找到了。
这次恐怕也是如此,她在看见自己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出他了。
要不是自己提前行动了,恐怕她早就跑了。
江云骥越想脸越黑,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。
这件事阮家不知道参与了没有,细思极恐。
“云骥……”唐沁烧的迷迷糊糊的开始叫他的名字。
江云骥正在生气,不想理她,假装没有听见。
没过一会,唐沁像是梦魇了,一直在叫他的名字,一声比一声伤心,后面还哭了起来,眼泪顺着眼角涓涓而流。
“对不起,云骥,对不起,你在哪里,不要丢下我,对不起,你不要丢下我……”
她哭的伤心,透着绝望的声线,好像生离死别。
江云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梦,本来一点也不想搭理她,可她哭成这样,他又忍不住把手伸了过去。
唐沁一把抓紧了他的手,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