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岁安的新工作是一名外卖配送员,之前她就在外卖平台上申请了,这两天审核才通过,她交了押金,平台给她配了一辆统一的电动车,她每天骑着电动车穿梭在各个小区和写字楼,秋老虎热的她汗流浃背,幸好太阳没那么毒了,不然非得把她晒的黢黑。
可饶是这样,她都觉得自己黑了一个色号,不过想着赚到的钱,她又觉得黑的值了,送外卖虽然累,但是每个月少了也能拿一万,多了拿两万都不是不可能。
京城她还是没有来错,在东北肯定不会那么累,但是赚的也没有那么多,她宁愿辛苦一点,多赚点钱。
一连跑了半个月,骆岁安肉眼可见的瘦了,她每天赶最早的公交地铁来市区,又赶最晚的公交地铁回家,跟孙奶奶都见不着面了。
这半个月里她跟叶奕行联系过一次,叶奕行打电话告诉她那天晚上的三个男人已经被送到了看守所,下一步就是监狱,至少要判三年。
骆岁安很高兴,也没有时间多和他聊天,忙着去送快递,没说几句就挂了。
自从那通电话之后,又是好几天没有联系过,骆岁安是每天忙的没时间联系,早上起的早怕打扰叶奕行,晚上睡的晚也怕打扰,反正就是没有合适的时间联系。
从药店拿了外送袋出来,骆岁安用手机导航,跟着导航前往下一个目的地,车子骑到小区门口就进不去了,她下车一路小跑着进了小区。
按照外送单上的地址找到单元,上电梯找到门牌号敲门。
嘭嘭嘭,嘭嘭嘭。
等了好一会没人开门,骆岁安从平台软件拨打对方的号码。
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
又是响了半响才有人接,声音沙哑的要命:“喂。”
骆岁安一愣,不确定的问道:“叶奕行?”
叶奕行:“嗯。”
骆岁安瞪大了眼睛,她退后几步看了看大门,愣是没有任何印象,她上次过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,走的时候又急急匆匆的,压根不记得叶奕行住这个小区这个单元这栋楼。
要不要这么巧?
骆岁安心里乱糟糟的,嘴上却没耽误,问道:“你生病了吗?”
叶奕行又嗯了声。
“那你快给我开门,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。”骆岁安有点着急,听叶奕行的声音好像病的不轻。
叶奕行实在没力气起床,说了一组数字:“密码。”
骆岁安反应过来,按照他刚才念的数字打开了密码锁。
进来之后她在鞋柜里找到了上次穿过的拖鞋,换了拖鞋就急急忙忙的朝叶奕行房间走。
“叶奕行。”站在门口,骆岁安敲了敲门。
里面没人回应,骆岁安试着按下门把手,门没锁,她推开一条缝,往里面探了半个头。
房间里一片昏暗,隐约能看见一个人蜷缩在床上,脸都埋在被子里。
“叶奕行?”她又喊了声:“我进来了。”
叶奕行还是没应声,骆岁安着急,顾不上男女有别走进来,来到了床边,一眼就看见了叶奕行红彤彤的脸,还有他紧蹙的眉头。
骆岁安心里咯噔一跳,忙蹲下来去摸他的额头,触手一片滚烫。
真是发烧了,还烧的不轻呢。
“叶奕行。”骆岁安用力推他:“你醒醒,你发烧了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叶奕行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她的声音,含含糊糊的道:“不去,我买了药。”
药?
骆岁安想起来了,她就是来给叶奕行送药的。/
赶紧拆开袋子把药拿出来,有退烧药,还有退烧贴。
但她不敢随便给叶奕行吃:“退烧药也不能乱吃啊,还是去医院吧,让医生查一下你为什么发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