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战友踏征程,默默无语两眼泪。
耳边响起驼铃声,路漫漫雾茫茫,革命生涯常分手。
一样分别两样情,战友啊战友,亲爱的弟兄,当心夜半北风寒,一路多保重。
悲伤又壮烈的曲调在房间内响起,没把江烈听哭,却把袁满的眼泪听下来了。
她流泪的时候是静音模式,无声无息的,江烈闭着眼睛,一开始并没察觉到她在哭,后来也是随意掀了下眼皮,才看到她一脸泪痕。
江烈有些纳闷,他总共见这姑娘三次,她就哭了三次,次次都是这样,一声不吭都能哭的稀里哗啦,也是绝了。
他坐起身,摸了摸口袋,摸出一张手帕,递过去:“擦擦。”
袁满像是刚从歌曲中回神,抬手一摸脸,全是泪。
袁满:……
又社死了。
她赶紧接过手帕擦泪:“谢谢,抱歉,我没想流泪的。”
越是不想越是流,眼泪越擦越多。
江烈索性站起来走近,好大的身躯朝她压下。
袁满擦泪的动作僵住,下意识往后折腰。
男人离的太近,和她仅仅隔着一拳的距离,且还在不断缩短,属于男性的荷尔蒙强烈的冲击着她,让她一下子忘了心头的悲伤。
止不住的眼泪也瞬间止住。
啪嗒!
就在两人身体即将贴到一起时,江烈的长臂从她腋下穿过,常年扣扳机的手指按下音响的暂停键。
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,袁满能听见他的心跳声,强劲,规律,有力,并没有因为和异性的近距离靠近而乱了节奏。
定力出奇的好。
不像她,心脏像是忘记应该怎么跳,乱了节奏。
“泪点低就少听这些。”不过几秒,江烈已经重新站直身体,甚至后退两步拉开了距离。
袁满有点尴尬的直起腰:“抱歉。”
江烈没在意,转身往外走。
“江校不继续了吗?”袁满赶紧问他。
“下次。”江烈已走到门口,开了门又补充:“作为心理辅导员,泪点低这个毛病你最好改改。”
“我……”袁满想解释,可江烈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她气馁的敲了敲自己的脑门,烦死了,怎么又哭了。
江烈回了自己办公室,他每天也有很多事要忙,刚看完几份报告,秦正的电话打进来,问他去心理辅导没。
“去了。”江烈说。
秦正:“放屁,那我怎么没收到你的心理评估报告。”
“还没评估完。”江烈点了根烟。
秦正不满:“去了不一次性做完,半途而废可不是你的性格。”
“这事您还真怪不着我,我还没说说您呢,原来是李医生不挺好的吗,干什么换人,换就换吧,还换个爱哭的姑娘,我到底是去找安慰的,还是去安慰人的,我劝您趁早把李医生换回来,不然以后您甭想顺利看到谁的评估报告。”江烈觉得袁满胜任不了这份工作。
她太感性了,部队里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人。
“你把人姑娘惹哭了?你骂人家了?”秦正听完反应也很出乎江烈意料。
江烈:……
“总不至于打人家了吧?”秦正越猜越离谱。
江烈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