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全场顾客的积极性都被调动了起来,场面闹哄哄的,白宴茶也顺势排到了糖画绘制队伍的末尾。 顾淮安紧随其后,不过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,排的是投票的队伍。 随着时间推进,不少参赛选手都举着自己的糖画作品走了出来,不过这样式嘛…… 用顾淮安的原话来说,那就是“还不如我上呢”。 不过也有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存在。 苏青挑选了最难的龙形糖画进行绘制,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会以画出一条瘦弱小蛇结尾时,她举着一支金光灿灿的翔龙走到了投票队伍的面前。 顾淮安毫不犹豫地把票投给了她。 不为别的,这能和薛娥平分秋色的水准,就足以打败其他选手了。 他一边想着,一边凑近正在吃瓜看戏的薛蓁蓁。 “正好你们店现在也缺人,要不问问她愿不愿意来?” 薛蓁蓁正有此意,不过倒不急于一时。 参赛选手的队伍很快走向尾声,白宴茶已经站到了糖画炉灶面前。 这时,有人认了出来白宴茶的身份,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。 “白大人怎么来了?” 立马有熟客替他免费科普起来。 “这你就不知道了,白大人可是味蕾小径的常客,放心吧,他跟以前那些仗势欺人的狗官不一样,你就安心看着吧。” 白宴茶没空理会周围人的目光,此时他已经将全身心投入到目前的糖画中了。 薛蓁蓁凑近了些,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经验全都传授了给他。 “要一鼓作气,中途不要犹豫,不然会黏作一团。”她说了一半,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红痕,又补充了一句,“哦对了,小心一些,这个糖很烫的,千万别倒到手上了,会烫伤的。” 白宴茶闻言,偏头看了看她的手,似乎是已经涂上了药膏,红痕淡了一些。 他收回目光,微微颔首,没多说什么,以勺为笔,开始在案板上画了起来。 顾淮安不动声色地往薛蓁蓁旁边凑了凑,在她耳边小声说道:“他这是画什么呢?” 不少围观群众也看懵了。 前面的参赛者要不是画兔子,要不是画老鼠的,也就只有苏青有那个胆量挑战画了条龙。 早就听说白大人书画双绝,可白大人这起手,怎么让人看不出是画的什么动物呢? 薛蓁蓁偏头看了两眼,倒是看明白了。 之前姐姐画的都是十二生肖这些动物,因此参赛者也进入了一个思维误区,以为糖画只能画动物,因此也根本没往别方面去想。 不过就白宴茶画的这两笔来看,这明显是画的某种植物啊! 嗯?不对,好像这植物下面还有一团什么东西? 薛蓁蓁眯了眯眼,决定耐心等他画完再做解说。 一炷香的时间后。 随着白宴茶一拂袖,将糖勺搁在案板上,整幅糖画也正式宣告完成。 众人探头探脑地伸长脖子,只见那案板上,一丛寒梅正傲然挺立雪中,梅下还卧了一只酣眠的玉兔。 顾淮安整个人都震惊了。 这、这是能用糖画出来的玩意儿? 不是,这人脑子是怎么长的?他到底是怎么想到用糖点甩成雪花的? 围观的众人也惊呆了,这若是换成水墨,不就是妥妥的一幅玉兔卧梅图吗? 这样比起来,似乎刚才那个小姑娘画的龙糖画都要逊色一些了。 不少没有将票投给苏青的人见状都兴奋了起来,纷纷扬起了手中的投票券。 “我投给白大人!” “白大人这幅糖画必能夺魁!” 顾淮安见众人朝白宴茶投来钦佩的目光,只觉得扎眼极了。 别人也就算了,怎么连薛蓁蓁也露出一副惊叹的神情呢? 他忍不了了,朝前走了两步,指着那幅糖画朝众人说道:“他这糖画不符合参赛资格!” 薛蓁蓁被他这一吼吓了一跳,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,小声说道:“你别乱说。” 顾淮安皱了皱眉,并不回复她,而是指了指旁边用来支撑糖画的竹签。 “大家都知道糖画是要串起来卖的,白大人这糖画虽然画得是好,但却没法串起来,只能看的糖画叫什么糖画?” 薛蓁蓁有些尴尬,一边是味蕾小径的大股东,一边是柳县的父母官,再加上顾淮安确实言之有理,她还真不好为白宴茶说些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