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黄景、学士杨守成、倪岳,少詹事刘键等人,让江西籍人士代之从此地位无忧矣。
此时的章子俊深陷在了各种阴谋算计、朝中派系中,内心后怕起来,万一是史书上记错了或是自己错记了日子,小命就不保了,而这一切全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利用了。
作为“当事人”,从午门进来,就被李孜省的耳目盯上了,随即有中官让章子俊登楼,皇上有话要问,午门口众朝臣人人侧目,有人同情、有人摇头、有人幸灾乐祸状,看到章子俊避之不及。
“庐州知府见过皇上,给皇上请安。”章子俊只能示弱,善眉搭目行礼先把皇上安抚住再说,原本今日一大早听着梁芳话里话外挤兑章子俊的话,本想说上几句让章子俊安心在庐州,不要掺和朝廷之事,特别是自己所信奉憎道,现在一看,起码态度还算好,气消了一半。“爱卿起来吧,今日真会有雷击。”
章子俊回道:“启禀皇上,臣不知。”
什么,弄了半天,前天满口白牙地说今日有雷击,变成了不知,首先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梁芳呵斥道:“不为臣子,不为臣子啊。”转身对着朱见深道:“皇上,章子俊故弄玄虚,欺诈哄骗君上,犯了欺君之罪。”
此时的朱见深也是一脸怒色了,嘴巴捏捏着却说不出话,给气的口吃病又犯了,周边的各路大臣们也是脸色煞白状,而李孜省却在一旁装出一付波澜不惊,口中念念有词状。
章子俊趴伏在地回话道:“臣不懂方术法术,只是夜观天象而得,此种玄术不作为定,臣只是说今日可能会有雷击,有没有就看上天了,如果上天觉得天下有仁君,百姓安定,国运顺昌就不会……反之……。”
章子俊的话还没说完,只见朱见深脸色平和起来了,对啊,这种事本身就是玄妙无比,有些事只能会意,有些事只能看不能说,有些事只能是想像……。想到这里就释然了,回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“国师”,一付安然状,无惊、无喜状,这才是对待万事的态度,为君者要忍的天下事,是自己着相了。随即笑道:“章爱卿起来吧,大家不要拘谨,观之,观之。”
章子俊起身后,又对着朱见深施礼道:“谢陛下,为了大明永保太平,臣虽没学过什么高深法术,可上高台为皇上祈福。为此借用一下“大国师”的法剑一用,让通元翊教广善继晓国师画符一用,或是凌中、顾玒国师的道冠一用。”
朱见深回道:“章爱卿不懂道法,上台祈福也没用,不过心存善念,一心为国,善哉。”
这一切,全被李孜省等看在眼里,这些文官就是嘴巴子太厉害,三言二语就把事情避开不说还在皇上面前装显大义,自己今天设的局,算是白忙活了,怎可甘休,连忙起身道:“荆甚固,而薛亦不量其力。非厚夫本志也,奈何力有所不逮,技术有所不及,故不暇择地之美恶近远焉。”/
李孜省在这里就用到了二个典故,意思是说没本事装什么也没用,技不如人,真是自不量力,可笑。
此时辰时已到,天空中飘起了点点细雨,雨是下了点,可这样的毛毛雨也打不起雷啊,所有看热闹的人很是扫兴,起了个大早,什么也没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