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决反对,文华殿大学士虽是个虚职,却是许多文官做梦要的头衔,就说章子俊没有修过书,当不起文华殿大学士衔等等。
先不说宪宗时期,就说当今皇上即位后,因大开言路,任用品行高洁的徐溥、刘健等人进入内阁,罢免了万安、尹直等人后,前朝阁臣只留下了刘吉,而内阁最讲究的就是按资排辈,早一天入阁便是前辈,所以刘吉一直稳居内阁首辅之位,而且善于见风使舵,眼见新帝朱祐樘是个想办点事的主,便总在徐溥、刘健上书的奏章后面署上自己的名字,窃取名声,沽名钓誉。久之后就跟徐溥、刘健闹上了矛盾,
因为刘吉也曾在朱祐樘还是太子时,提督翰林院官员为朱祐樘讲读,朱祐樘即位后刘吉就升为少傅,兼太子太师、吏部尚书,等到负责修纂的《宪宗实录》书成,又晋升为少师,刘吉虽然久居高位,权势显赫,本人却毫无作为,尽管朱祐樘不喜“刘棉花”,但刘吉多智数,善附会,自缘饰,锐于营私,时为言路所攻。居内阁十八年,人目之为“刘棉花”,以其耐弹也。但从成祖朱棣设立内阁起,历来就最讲究论资排辈,所以刘吉担任首辅显得顺理成章。然而刘吉留恋权势,始终没有辞官的意思。
先说弘治后的第一弹,庶吉士邹智与御史姜洪的联名弹劾。结果万安和尹直被罢免,刘吉却因祸得福,不仅毫发未损,反而被任命为内阁首辅,成为明孝宗最宠信的重臣。
刘吉一看苗头不对啊,于是暂时藏起狐狸尾巴,一本正经处理政务。老奸巨猾,唯恐遭责,从不直抒己见。每次会议,都先请徐溥和刘健提出建议,待仔细掂量确定建议合理后,才签名上报。于是,新内阁勤政高效的美名传遍朝野,刘吉也俨然以一贯正确自居。
第二弹,为避免科道官这些棉花匠反复来弹,刘吉有意拉拢示好纪监部门。他多次建议朝廷给予各级科道官超常待遇,尤其应该对有才干的各级科道官不拘等级授予重要职位。不料,科道官们是“老虎拉磨----不吃这一套”,该升迁升迁,该弹劾弹劾。左庶子张升弹劾刘吉纳贿、纵子等十大罪状,御史曹璘以“近日星陨地震,金木二星昼现,雷击禁门,皇陵雨雹,南京内园灾”为由,奏请“罢斥大学士刘吉等,以消天变。”御史欧阳旦、南京给事中方向、御史陈嵩等“相继劾吉。”
刘吉恼羞成怒,先指使心腹言官反诬张升诋毁大臣,将其外贬。继而新老旧账一起算,“数兴大狱”,将弹劾过他的邹智和方向抓捕囚禁,远贬外地。把姜洪贬官后,又与宦官里应外合,将南御史姜绾等人逐出朝廷。这场大清洗使得台署空闲,弹劾者不寒而栗,朝廷内外官员见到他,唯有低眉顺目,没有人敢正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