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张御医把着脉低头沉思,屋里安静的仿若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,这紧张的氛围让安芙蓉也是提着一颗心,紧紧的盯着张御医,期盼他能赶快下决论。
礼妍公主更是脸色担忧难看,身子虚弱,眼里含着泪光的盯着张御医,话语担心害怕的问道“张御医,我这,究竟是怎么了!”
张御医收回了手,拿起了桌子上放置的两瓶药膏,拿在鼻前仔细的闻着味道,皱着眉头拿出两根银针,分别擦在了两瓶膏药中。
在拿起时,银针皆有发黑,只是安芙蓉给公主的那瓶药膏,银针更是黑了一半截。
“这……”安芙蓉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,瞧着张御医手中的银针,一时之间尽是不知如何开口。
心里更是疑惑,怎么自己这瓶药膏就发黑了呢!
张御医叹息着一边擦拭银针一边说道“公主,这是有人用天仙子磨成了粉末与这膏药混合在一起,幸好只是用在皮肤上,若是换成了吃食,怕……”张御医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怕今日就是礼妍公主的葬礼了是不是!”礼妍公主喃喃的小声说道,苦笑着问着张御医“还有法子吗?”
张御医脸色缓和的点了点头“公主只是外用,加上发现的也算不上晚,只要不在用这带有天仙子的药膏,待会臣再给公主开个方子,用不了几日就好了。”
张御医说着拿出了纸张,写下了药方子。
礼妍公主听着也是缓了神,送了一口气问道“为什么前几日彭太医给我诊治时并没有发现是天仙子。”
张御医听闻,挑了挑眉,但手上没有停止动作的继续书写着药方,彭太医可是太医院里资历最深,同时也是最傲慢的一个人。他可不敢说彭太医的坏话。
“许是公主那时刚用天仙子的药膏没多久,症状并无现在这般明显,彭太医没瞧出,也是常理之中。”
礼妍公主听着微微点头,那时她只是有一点点的不舒适,之后就越来越难受了。
“张御医,这天仙子究竟是什么东西。”礼妍公主拿着药膏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,可为什么这么骇人。
还有到底是什么人,这么蛇蝎心肠,心思歹毒的想害她性命。哪个刘嬷嬷绝对脱不了关系。
安芙蓉听着礼妍公主的提问,也是坐在了一旁,静静地听着张御医说到。
“这天仙子有剧毒,若引用得当,倒是一味不错的药材,可若是过量服用,便会引起呼吸中枢麻痹死亡。另外这天仙子外用也算是药材,可有些人心思不纯,过量的给公主擦拭,而且每天都用,这才导致了公主,身体日渐虚弱消瘦。”
礼妍公主和安芙蓉听完,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,这人是有多坏,这么大费周章的想害礼妍公主。这是想让爱美丽的礼妍公主生不如死啊!
礼妍公主一直悄悄的注意着安芙蓉的表情,发现她的惊讶和担忧都不像是装的。这才放下了心。
她之所以铤而走险的来找安芙蓉,一是心里相信安芙蓉不会害她,二是因为刺绣比赛安芙蓉对她有了芥蒂,若是在因为此事怀疑她,她还能为自己护肤吗?
摸着自己到处都有细小颗粒的脸,还有那绯红的脸蛋,她心里就难受,而且现在能帮她的也只有这安芙蓉了。
礼妍公主细细的询问了张御医有关于天仙子的并发症后,便让张御医退下了,并嘱咐他不得得将这件事给泄露出去。
只剩下礼妍公主和安芙蓉在屋内。
安芙蓉不禁问道“公主,为何你不怀疑是我给你下了药,你就不怕你这样唐突的来,反而是中了我的计。”
礼妍公主听着这话,愣了愣神,最后笑着道“原本还有些小担忧,但被你这样一问,到一丝疑虑也没有了。”
这下轮到安芙蓉用奇怪的眼神望着礼妍公主了,不知道这位高贵的公主究竟打着什么主意。
画面一转,礼妍公主已经躺在了公主府里的卧房。墨竹在一旁心疼的给公主擦拭着药膏,听见外边传来的脚步声,急忙的将药膏藏了起来。
哭哭啼啼的突然说道“公主,你这是怎么了啊,怎么突然就吐了呢。奴婢这就去给你传太医。”
“墨竹,你在这儿瞎嚷嚷什么呢!没看见公主正休息了么,这是彭太医开的方子,我这就喂公主喝下。”刘嬷嬷端着汤药走到了公主床前,眼神警告着墨竹还不赶紧滚出去。
墨竹害怕的打着哆嗦,战战兢兢的站起了身,谁知这一起身直接将那汤药给掀翻,全都洒在了刘嬷嬷的身上。
“你这贱人……”,话音未落,就看见礼妍公主慢慢的睁开了眼。
刘嬷嬷愤恨的瞪了一眼墨竹,然后委屈道“公主,这是奴婢花了好些时辰才熬的汤药,就被墨竹毛手毛脚的给打翻了,还溅了老奴一身。”
“墨竹,你是怎么做事的,咳咳,还不赶紧给刘,刘嬷嬷道歉!”
刘嬷嬷听着公主的话,趾高气昂的抬着头蔑视墨竹,只见墨竹极为不情愿,并且委屈的给刘嬷嬷道了歉。
“咳咳,刘嬷嬷今日你也辛苦了,这药汤就让墨竹再去重新熬制一份,咳咳咳,你也去换身衣裳休息会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