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宁侯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所以不敢公之于众?”赵奉常惺惺作态的反问道。
“赵奉常,铁官署乃大秦重中之重,一切事宜除了陛下,谁都无权过问!”张钰澜冷淡的回应。
“呵呵,怕不是安宁侯做贼心虚吧……”赵宗正突然嘲讽道。
“赵宗正,你这是何意?安宁侯一向行的正坐的端,何来做贼心虚一说?”萧何一听此话,瞬间炸毛了,居然说他家侯爷做贼心虚!他家侯爷可一直都是堂堂正正的!
“没错,安宁侯从未做过任何有损国家之事,也不曾愧对百姓,怎会有做贼心虚一说呢?”蒙毅亦是出声维护张钰澜。
此言一出,众大臣纷纷小声议论起来。
“赵奉常,赵宗正,还请拿出证据,否则…本侯可以告你们造谣污蔑与非议诽谤!”张钰澜不咸不淡的说道。
“你若不是做贼心虚,又为何不敢说出国库拨给铁官署的巨额款项作为何用了呢?”赵宗正不甘示弱的回问。
“本侯已经明确告知,铁官署之事自有皇帝陛下定夺,他人无权干涉与过问!怎么,赵宗正这是要越俎代庖?”张钰澜冷笑一声回怼道。
“你!”赵宗正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这安宁侯还真是浑身是刺!
“呵,谁知道你安宁侯有没有仗着陛下的信任做出一些欺上瞒下,不可告人之事。”赵奉常意味深长的瞟了张钰澜一眼。
“赵奉常此言不无道理,谁知你会不会趁着职责之便而……”赵宗正立即跟着嘲讽道。
“呵,本侯又不是你们,怎么会做出如此行径?
且本侯家大业大的,不差钱!
倒是诸位宗亲权贵们,本侯若所记不差,诸位近来可花费了好几笔不菲巨资啊……
不知,如此巨额的钱财,诸位是从何而来的?”张钰澜毫不客气的回击。
“你!”赵宗正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而后再次败下阵来。
“………”张钰澜此话可谓诛心,他们回答也不是,不回答也不是。
若是回答了,他们就等于不打自招了,他们确实有着无比雄厚的钱财!
若是不回答,就变相的说明他们的钱财来源有问题!
“安宁侯,此乃我赵氏一族的内部之事,就无需向你一个外人说明了吧。”赵奉常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。
“呵,那本侯这铁官署亦是同理,自然也无需向你一个外人说明了吧。”张钰澜直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。
“……”赵奉常没想到竟然被他四两拨千斤的给化解了!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!
“好了,此事就此结束。众爱卿可还有奏!”嬴政连忙打了个圆场,免得两帮人又杠起来了。
嬴政倒是不担心张钰澜会输,他担心的是等下这小子会不会当场把赵奉常给气晕……
毕竟这小子尖牙利齿,天不怕,地不怕的……
赵奉常可不比冯劫啊……若真是被气晕了……额,好像也就那么回事……
嬴政此时已经在心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了,瞬间觉得有些可惜,他刚刚应该再看会戏,吃会瓜什么的……
“陛下,臣有奏!”冯劫终于出声了。
“咳…准奏!”嬴政假意咳了一声,而后轻捂唇畔,遮掩住他微微上扬的嘴角。
“陛下,臣偶然得一账本,里面记录了朝中某些大臣与地方官员相互勾结,贪污国库的拨款!”冯劫郑地有声的奏禀,浑然不觉他的这番话给满朝百官带来多大的冲击。
“!!!呈上来!”嬴政压抑着满身的怒气,沉重幽冷的声音,渐渐散发而出的帝王霸威压,都表明了帝王此刻已是暴怒无比。
“陛下,请过目。”御前太监战战兢兢的从冯劫手中接过账本,而后尽量克制住内心的恐惧,恭敬的献上。
整个麒麟大殿笼罩着帝王无形的威压,从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,随着嬴政一页一页的翻看账本,空气愈发凝重。
满朝文武百官噤若寒蝉,纷纷压低了呼吸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就是在这无比沉重的氛围之中,张钰澜突然感受到一股怪异且锐利的视线正死死的盯着自己。
抬头望去,竟然是赵奉常!此刻正在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自己,张钰澜一时有些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因为从赵奉常的视线里,她感受不到对方有丝毫慌乱惊恐,反而还充满了挑衅的意味!
【为什么?他们不仅不担惊受怕,还一副看好戏的神情??难道…这账本是假的!
还是说他们已经找到应对或脱身之法了!不对,很不对啊……】张钰澜不禁在心里沉思起来。
此刻,张钰澜的内心涌现出一股违和感,可这老秦权贵们到底在盘算着什么,她也想不出来!
“嘭!”一声巨响将张钰澜的心绪拉了回来。
只见嬴政眸色深沉无比,大有风雨欲来之势,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,只是静静的扫过底下如木雕般低眉垂首的文武百官们。
“冯爱卿,此账本上所记载可否查明属实?”嬴政低沉的嗓音里没有夹杂任何情绪。
“回陛下,此账本中所记载的拨款数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