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过了多久,沈豫天走了出来,面不改色:“走,找沈茹要最后一个人。”
秦宴辞:“媳妇也爱装剪刀在身上。”
“是么?”沈豫天脸上难得有笑容,心底的遗憾也更深。
“您的拳脚功夫,可以教教我么?”秦宴辞道。
“可以。”沈豫天很乐意教:“记得转教姒姒。”
“自然。”
“.”
秦宴辞跟着沈豫天,找到沈茹单位。
值班的门卫说,沈茹半小时前走了。
秦宴辞:“是不是提前收到消息跑了。”
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!去她家。”沈豫天直奔沈茹家。
见家里没人。
他强行开锁进入,一阵打砸,金银首饰几乎洗劫一空。
秦宴辞一边帮忙一边想,东西早该砸了!但拿贵重物品,属于犯法吧?“沈叔叔,您算入室盗窃么?”
“我送的,有收据,算什么抢劫?”沈豫天找了个袋子装上,提着走了。
准备把东西卖了。
换算成钱,重新购入新首饰。
以秦闫军的名义送姒姒,就说是祖传的,她应该会要吧?
昨天晚上,他还梦到她。
她成了两三岁,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。
被书妍抱在怀里,白白软软的一团,见到他,激动的的喊他做爸爸。
还说最喜欢他。
他问她,如果他把她忘了,丢下她许多年,她会不会原谅他。
她很干脆的说会。
因为他肯定是不得已才丢下她。
梦醒了。
一场空。
离开严家后。
沈豫天回到沈老爷子的住处。
此刻的沈茹正陪在沈老子身边,与之说说笑笑,但仔细看,她没眉宇间有一抹化不开的惶恐和忧愁。
“沈茹!”
沈豫天阴森森的唤道。
沈茹浑身一颤,抬头看向沈豫天。“三,三哥。”
沈豫天强调道:“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。”
“豫天啊,你别这么固执。血脉亲情,哪是你说断便断的。”沈老爷子视线一扫:“宴辞来了啊。”他朝前努力搜索:“姒姒没跟着来啊。”
秦宴辞简单重复事实。
沈老爷子越听越凝重:“这不可能吧。”
“人已经招了。她找了三个人对付姒姒,那三个人都是道上混的打手,也不知道她怎么认识的,三千块钱,叫他们玷污姒姒,事成之后把人扔河道溺死,神不知鬼不觉。”沈豫天语速平缓。
内里早已狂风骤雨。
沈茹估计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。
只有姒姒,幸运的逃脱。
他一定查到沈茹的把柄,把人送进去枪毙。
“我没有。”沈茹否认。
“你,你!”沈老爷子耳朵嗡嗡作响,捂住心口,直直往后倒。
沈豫天眼疾手快扶住。
“爸,爸。”沈茹冲上前摇晃老人家。
沈豫天冷静道:“爸被你气死了,你害了书妍,如今又害了自己的爹,你活着也没用了,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沈茹痛哭。
沈豫天淡定指挥家里的帮工安排车子送沈老爷子就医。
秦宴辞没有继续跟着,与沈豫天打招呼离开。
应姒姒洗完澡,把沾了血污的衣服清洗干净,坐阳台上晒太阳。
暖暖的光芒照在身上。
驱散心底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