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玉柔含着眼泪,瞪了一眼林乐霜,上前和小尼姑扶着静安师太走了。
一边走,一边丢下屁声无数,路旁的侍女们纷纷立在路旁,掩鼻相望。
贵『妇』人们站在那里,脸上阴晴不定。
有人便开始狐疑地打量着林乐霜,谢三夫人正要开口,却被谢夫人狠狠地一瞪,老实了许多。
王夫人慈爱地看向林乐霜,声音清朗地说:“别在乎一条疯狗『乱』咬人,在座的夫人们都有眼睛,会自行判断的。”
琅琊王家这是在当众表示,他们就站在林乐霜的身后,谁和林乐霜过不去,便是和王家过不去。
“舅母……”林乐霜轻唤了一声,感激地看了看王夫人,心中升起一阵暖意。
听了王夫人的话,那些神『色』狐疑的夫人们和缓下来。
王琳走了过来,笑眯眯地说:“就是,你那个庶妹一直怎么为难你,怎么表演的,我们都看在眼里,谁家的庶女会养成这个样子!”
众位夫人们点点头,谁家的庶女敢如此,嫡女们要面子,当众不会如何,只怕私下里早就处置了。
只有新贵家里的庶女们,不知天高地厚,又在闺中就与王氏相处过的,慨叹王氏实在是太心慈手软了。
王琳不屑地说:“还说什么孝道,庶女们只有一个母亲,那便是嫡母,姑母重病这么久,若不是薛神医,还治不好呢,也不见她为了嫡母向那个静安师太苦苦哀求,装样子谁不会,也只有静安师太才会把你庶妹这种人带在身边。”
“琳儿……”王夫人有些无奈地对周围的夫人点了点头,含笑地解释:“我女儿不是信徒,未免有些……呵呵”
夫人们凑在一起,本就爱说闲话,见了这个样子,那里还会不打听。
原来林家有那么多的秘辛,静安师太竟然就参与到了人家家中的嫡庶之争,竟然想让嫡妻嫡女离家七七四十九日,为了这还起了争执……啧啧……方才还那么当众地维护那个庶女……
看看那个庶女,一有点事情就对嫡姐百般针对,静安师太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?
就算是众生平等,也太过了……总还分个善恶吧。
林乐霜竟然还倒茶讲和了,答应离家三日……哎,静安师太真是……
有些本就是随大流跟着信佛的夫人,对静安师太的为人产生了怀疑,都说不修今生修来世,可今生是眼下就要过得日子,谁愿意有人『乱』来搅合。
那些坚定信佛之人,对静安师太的行径也恼怒的很,身为师太,参与到旁人家中的嫡庶之争,这还是风淡云轻的高人么?方才竟然在佛堂就对佛祖不敬,又那有半点体统!
只有谢三夫人是坚定地站在静安师太身侧,维护静安师太的,但碍于谢夫人在侧,只能嘀嘀咕咕地发表意见:“师太定然是被别人设计的……”
谢夫人简直拿这个妯娌没有办法,打定主意回家要让老太太收拾她。
谢素素比谢三夫人会看风向,却也拿母亲这个『性』子无可奈何,由着她去了。
听着众位夫人的议论,敬国长公主的脸『色』更加的难看,命人速速用清水洗地,洒扫佛堂,重新点上熏香,更换贡果和贡花,就连佛堂里的帷帐都像是恨不得换一遍。
谭婆子知道,静安师太这是遭到了敬国长公主的厌弃了。
王夫人看看日头,对着敬国长公主施了一礼,笑着说:“禀长公主,家里还有点事,臣『妇』便不久留了,日后静安师太再设坛讲经,臣『妇』不是信徒,也就不来了。”
言下之意,琅琊王家力挺林乐霜,不想再见到静安师太。
众夫人愣了一愣,都没料到王夫人如此直接。
又微微侧头问林乐霜:“霜儿可跟我们一起告辞?”
林乐霜自然跟随:“跟舅母一处,再好不过。”
谢三夫人哼了一声,上前说:“长公主府中如有静安师太设坛讲经,臣『妇』还是要来的。”
谢夫人笑着描补:“以后可能只有谢三夫人来了。”顿了顿,又说:“禀长公主,家里事多,臣『妇』和女儿可能也不能常来听从师太教诲。”
说罢,冷冷地看了谢三夫人一眼,带着女儿也一并告辞。
谢三夫人的脸涨红,她只能代表谢家三方,谢家宗『妇』自有旁人,还轮不到她。
敬国长公主捏着手中的念珠串,吞了口恶气,笑着说:“王谢二位夫人都是宗『妇』,自然事务繁多,日后府中开坛讲经只怕也难了,也罢也罢,随缘吧。”
意思是长公主府日后也不会再请静安师太来讲经了。
谢三夫人张了张嘴,但究竟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和敬国长公主扛声,只噘着嘴和大嫂一起告辞了。
“三弟妹,你和我坐一辆车,灵素你和素素坐一辆,”谢夫人沉着脸说。
谢三夫人哀怨地看了一眼女儿,低垂着头,跟着大嫂入了马车。
“大嫂,您听我说,那个静安师太……”谢三夫人一入马车,就连忙俯下身体,给大嫂辩解。
宗『妇』都有掌家的权力,像谢三夫人这般在外擅自替谢家惹事的,都会遭到责罚。
谢夫人不想再听谢三夫人提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