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桂看着林保耷拉的肩膀,愁眉苦脸的样子,又有些不忍,“林保,什么事你愁成这样?说出来听听,俗话说:一人计短,二人计长。. ”
林保盯着那张秀气的小脸,嘴歪了歪,“你那个脑子能有什么计?”
阿桂怒了,叉着腰,一只手指着他怒道:“你!”
林保再不给她机会,淡淡檫肩而过,冷冷丢下一句:“好狗不挡道。”
死林保,你,你,……给我等着瞧……阿桂怒气冲冲地对着柱子跺了一脚。
远处,林保并未觉得有丝毫快意,因为……此刻淮阳王已经到了林府,正在松园里和林简促膝长谈。
元明毕竟是奉旨在府中蹲禁闭,不能大摇大摆地入府,当然,这林府也是拦不住他,对林府,元明就像是淮阳王府一样的熟悉。
正因为淮阳王难得一见的低调,所以,并没有人将这个当回事,给大娘子禀报。
若不是林保在心里嘀咕半日,告诉了大娘子,林乐霜怎么会知道淮阳王去找了自己的父亲谈心……实际上应当是交代。
单方面的交代。
林简见到淮阳王的时候,觉得分外的不可思议,即使是闭门家中坐,他也只是知道淮阳王被罚家里蹲的。
元明乔装打扮,骑着一匹千里马,连闪电和悍犬都没有带,身后只有一些暗卫,到了林府就自称是林大将军的远房亲戚。
远房亲戚?
门房奇怪地看了看这个不俗的青年郎君,莫名还觉得眼熟,正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,即使是乔装打扮过后,也依然难以遮挡住元明的风华。
凭着直觉,门房就立即去找林大通报去了。
林大一见,腿都软了,这不是那……淮阳王吗?
元明出门也没有说要打扮的让人认不出他来,林大怎么能够忘记那些匆匆一瞥的心动,立即认了出来。
林大将淮阳王领到了松园,这无疑是一个正确的决定,林大做事妥帖保密,这些消息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。
林简也被吓了一跳,淮阳王竟然乔装打扮单骑来了林府,莫非是出了什么事?又或者淮阳王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立即将人全部都清了出去。
林简亲自侍奉淮阳王的茶水,淮阳王表现的也是异常的恭谨,不像往日一般目无下尘。
林简更觉得淮阳王所来必有大图谋,更是小心谨慎,不断的试探。
元明却一直在沉『吟』如何张口。
毕竟,他和霜儿约好,等他蹲完禁闭就征得皇帝和长公主的认同,向林大将军求婚。
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,他没有名分去管林家的事。
两个人说话也是云里雾里,绕了半日,最后元明下定决心,打破了僵局,“林大将军,故有个不情之请,大娘子练兵的钱由孤给了。”
“!”
林简长大着嘴巴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这是什么意思?
林大将军已经说不出话来,只能用眼神来询问。
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。
元明用眼神回答。
可是,那究竟是什么意思?
那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!
林简颤抖了,淮阳王原来一直对他家的女儿怀有异心。
林简颤抖了,不是被气的,而是激动的,果然,这个女儿就是个有福气。
只是……
林简沉下脸来,“不知淮阳王何意,我的女儿要做什么,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?”
一向不染纤尘的淮阳王脸红了,林简欣赏了片刻,立即又道:“事关我女儿的闺誉,还是请淮阳王给我一个解释。”
元明吭哧了半天,最终吐出了一句话,“林大将军,孤想求娶你的女儿。”
这句话吐出口,元明的心情立即放松了,不像之前那么紧张,而是又『逼』问了一句:“不知道林大将军是否愿意将大娘子许配给孤,孤保证一定竭尽所能,让大娘子过得舒心。”
林简倒反而气势处于下风了,方才还义正言辞地指责淮阳王胆敢觊觎他的女儿,如今,人家就有恃无恐地问他要女儿了。
淮阳王是皇帝最喜爱的弟弟,有着最大的封地,之前林简就动心思在淮阳王身上,希望林玉雪能够进入皇宫,或者嫁给淮阳王。
没想到,会咬人的狗不叫。
反倒是那个一直没有什么心思的大女儿,最不被他看好的大女儿得了淮阳王的青睐。
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,无心『插』柳柳成荫。
林简在心里暗叹一口气。
好在及时听了唐安的话,不然,他会多么的后悔啊。
“不瞒淮阳王,臣的女儿被她的母亲娇养,视若珍宝,近来母亲从江南回来,也是大娘子在身边侍奉,很得欢心,自古女人都是期望一生一世一双人,只求有情郎的,近来到林家求亲的人不少,还有人拖了些中间人探听风声,臣不需要卖女儿求富贵,只想给女儿找一个有情郎,”林简立即提起精神,要给淮阳王增加难度。
一家有女百家求,这次可不是林简对淮阳王有所求,而是淮阳王来求他了。
有这么好的女儿在手,他怎么也要替林家,替女儿多要些保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