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林山淡淡地说。
这句话初听起来像是为谢旭开解,但却让谢旭更觉难堪。
方才,他的心里只有林乐霜的美貌。
“拿笔来,”林乐霜并不多话,坐在案几旁就立即吩咐。
大奴连忙上前,将纸笔奉上。
这个举动让林山和林先高看了谢家一眼。
须知,大兴目前大都是用竹简记事,富贵人家常用软帛,纸十分少见。
谢家在比画的时候,拿出了宣纸,这倒并不足为奇,造纸最然麻烦,但是世家子弟们素以摆弄这些为风雅之事。
可是,眼下这种场合,谢家也能随随便便就拿出纸来,可见谢家的底蕴深厚。
林乐霜却并不当回事。
谢家实力雄厚,在各郡都有自个的分支,而且,谢家和王家不同,他们讲求“实用”二字,凡是能够让日子过得更舒坦的,谢家人就会舍得下本钱。
纸在谢家算不上珍贵,但也不易得。
谢家有着专门的造纸坊,造出来的纸并不外售,谢家人多,分到手里也就没有了多少。
大奴拿出纸来,也算是一种尊重,又或者算是一种显摆。
林乐霜在宣纸上写下了『药』方,等到最后一个字写完,才说:“令尊身上的毒解了不少,但还是解的太慢,毕竟三爷身上有两种剧毒要排解。毒素堆积的越久,内脏受损越厉害,按这个『药』方,速速煎服之后,还能多挺一段时间,兴许能挺到薛神医来。”
这话一说,大奴立即将『药』方接过,奔出门外。
谢旭颓然坐下,眼圈红了,“林大娘子,我父亲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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