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叹了数声。
原本好好的侄媳『妇』就这么成了水中月,镜中花了。
若是七郎能娶到林大娘子,整个谢家都要沾光不少。
眼下却还得罪了林家。
谢大爷不由得也恨上了于水笙,对谢大夫人到了那个时候还优柔寡断,实在是不能谅解。
薛神医进了雾气蒸腾的『药』房,看谢三爷坐在木桶里,只『露』出个脑袋来,点了点头:“这个法子处理的好,看病人的脸『色』,毒已经去了七七八八了,只是脏腑太虚弱,眼下应当尽快施针才好。”
谢旭一听,连忙将父亲抱了出来,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。
谢大爷认真地看了看三弟,脸『色』苍白,唇『色』浅淡,瞧着虚弱至极,他连忙问:“薛神医,眼下就施针么?”
薛神医白了他一眼,“自然是越快越好。”
“我已经命人准备了一间敞亮的屋子,薛神医请移步,”谢旭脸上堆笑,急切地说。
薛神医却并不动弹。
谢大爷又硬着头皮问:“不知还有什么不足之处?”
“老夫年纪大了,行针时需用气导针,若是有徒弟在此相帮,自然无碍,眼下徒弟被你们气走了,老夫施针太累,只怕坚持不到全程,反而坏事。”
薛神医不愉快地说,声音越来越高。
听了此言,谢旭又像是见到了林乐霜施完针,疲累苍白的样子,他眼眶一热,声音有些哽咽地说:“林大娘子已经给祖母和父亲都施过一道针了,只怕……”
林大娘子就算在此,只怕也没有力气了。
谢大爷看了一眼侄子,没想到七郎用情如此之深,真是造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