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林乐霜奇怪地问。
十三叔一脸沉重,“如今许多人家都瞧上你了呢,我两的婚事得早些定下来才成。”
别的不说。
清河国太子蠢蠢欲动,让十三叔就觉得不自在。
当时为了让太子出手,十三叔可是做了不少暗示,却也留下了点祸端。
太子就此自觉他的心思,已经无人不晓,无人不知,行为做事上越发少了一些收敛。
元明不止一次在皇上面前抱怨。
“什么时候能将霜儿许配给我啊,看着太子肖想我的王妃,真是难受极了。”
然而,元平也憋了一肚子的火呢。
“小十三,为了堵住太子的嘴,你知道朕现在和他说话都战战兢兢,生怕引了他的话头出来么?”
太子也觉得奇怪,亲自到了淮阳王府,将元明堵在府内,问:“十三叔,是否皇上对我有所不满?近来,侄儿每次求见皇上,十次才能见到三次。而且,每次见面,皇上都心事重重,焦虑不安,没说几句,就借故将侄儿打发了。”
元明只好说:“想来皇上近来心情不好,太子,你准备何时启程呢?”
“小叔,你知道的,我……”
元明立即说:“哎,孤最近也有些头疼事。”
太子立即打听,“可是宫里的事?”
“哎,对对,你说对了,”元明打算爆出一个天大的消息。
相信这个消息能够暂时转移一下太子的视线。
“成太妃在宫中留有人手,意欲对皇上不轨,”元明边说边偷偷地看了看太子的脸『色』。
“什么?”太子果然大惊失『色』。
“小叔,是不是皇上到现在没有子嗣,和这个摆脱不了干系?”
“对啊,你也知道小叔不喜欢参与朝事,事情能少一桩就少一桩,可现在就被皇上安排调查这件事,真是『摸』不着头绪呢。”
太子惊疑不定,叹了口气。
这件事情,清河国太子当然想仔细打听。
但是,事关皇嗣。
实在是太敏感了。
想了想,太子又问:“小叔,你之前让我早些回去,可是为了让我少些嫌疑?”
元明不做声。
究竟怎么回事,重在意会,不可言传。
言传可不就落了把柄么?
太子叹了口气:“可是,侄儿还没有求……”
元明又赶快拦截住他的话,哀叹道:“只是这一件事,孤还没有这么头疼,还有一件,看你在这里左右为难,孤不得不说。”
“怎么了?”太子的脸『色』更加凝重。
“有人密奏朝廷,说有诸侯王中有人意欲谋反,”淮阳王看向了太子。
清河国太子的脸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。
这是下意识的反应,不是仅凭意志就能够控制。
元明立即心下一沉。
清河国国王只怕还真有此念头。
太子表白了一番清河国上下的忠心,垂头丧气地走了。
林家现在这个样子,并不适宜上门求娶,可要再继续逗留下去,实在也不合适。
可要就这么走了,太子大不乐意。
他连着朝林家递了两次拜帖,都被林老夫人和林夫人病重,大将军等人均要持疾为理由被挡了回去。
再多的动作,他也不敢做了。
免得引起皇上的误会。
而对林乐霜有此痴念的当然并非只有清河国太子。
淮阳王留在谢家的暗桩们,竟然发现了谢旭藏在书房里的美人图。
到了这个时候,元明对谢旭非常忌惮。
一方面,元明已经基本上能够肯定,谢旭就是元成的遗腹子,此人被养在谢家,再加上暗处活动的王商等人,很有可能会引起大兴的内『乱』。
另一方面,他瞧出林乐霜对待谢旭的态度有些微妙。
不管怎么样,这个侄子和太子一般,都肖想着他的女人。
这可触犯了元明的逆鳞,深深地在心里给他们记上了一笔。
现在的元明恨不得立即昭告天下,林大娘子,是他的淮阳王妃,是他的。
你们这些人就别瞎惦记着了。
林乐霜听了元明的怨念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。
见元明的脸『色』实在有些不好看,才点了点他的鼻尖,“难道你还担心我的心里有别人不成?他们有没有心悦我,我不在乎,我只知道,我只心悦我的明哥哥,这就够了。”
虽然知道,林乐霜心里只有他一个,但是知道和亲耳听见却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元明脸上的傻笑,真是藏都藏不住,恨不得将整个淮阳王府都搬到林乐霜的面前,让心上人挑选能看得上眼的宝贝。
男人痴爱一个女子的时候,真是恨不得倾其所有,只为了让对方展眉一笑。
这样的情感发生在『性』子清冷的淮阳王身上,实在是难得。
因为实在是太珍稀了。
这样的爱意一生也只有这么一回。
不仅旁人,就连淮阳王本人也觉得这是一个奇迹。
他从未想过,会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