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则面含疑惑,内心暗藏异议。
林乐霜肃容道:“淮阳王即位之事,乃是皇上口谕,百官均接受了皇上的嘱托,岂能辜负。”
众人环视,均哑口无言。
辜负皇上重托,乃是不忠不义,无论私底下如何打算,明面上岂能犯下这样的错误。
这位淮阳王妃一张口就咬住了关键之处。
他们都是读书人,世家子,可不能承担这样的名声。
丞相点头,捻着长须,道:“的确如此,吾为三公之首,定不负皇上重托,只是如今诸侯起兵,认定传位淮阳王不妥,皇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,乃是淮阳王为了即位所为。这就成了元家的家事,吾等臣子不知该如何做才好。”
若是变成了元家的事,便该交由宗正处置,方才合乎礼法。
林乐霜淡淡地说:“皇上只是消失不见,行宫的官员都在寻找,尚无定论,他们怎么就能咬定是淮阳王所为?认定皇上已经驾崩?”
众人不出声。
林乐霜又道:“皇上身边的范充依有孕,若是范充依能够平安产下麟儿,皇上后继有人,淮阳王可辅助幼皇登基,日后还政退归封地。若是皇上后继无人,方才轮到淮阳王继位,诸侯王如此行事,成何道理?”
此言一出,众人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。
皇上多年无子,又虚弱的不能上朝,要到行宫养病。
怎么突然范充依就有孕了?
但他们也不敢质疑。
丞相的眼睛跳了一跳,问:“王妃可有应对诸侯王之法?老臣担心诸侯王不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