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动干戈,不惜与坎比诺家族开战也要进行奴隶贩卖,真的值得吗?
迈克弄不明白查理·罗斯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,今晚的行动算是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结果。
此地不宜久留,那几名偷渡客全被开箱放了出来,任他们自生自灭。坎比诺家族的人在夜幕的掩护下逃离了现场,没留下任何把柄。
……
此时在城市的另一边,远离码头区与贫民窟的某间高端会所内,昏暗的烛光在屋子的四处角落闪烁。
今夜这里被某位客户包了场,整层楼安静无声。
屋子中央有台黑色的大方桌,方桌上搭着半遮的红色软毯,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异常妖艳。
进门的侍者将桌上成列的三头烛台陆续点亮,客人们随着侍者被领入房间,却没有发现早就有人坐在方桌另一头的上首位置了。
待到人们看见他时,几乎都被吓了一跳。
“哦!吓死了我,阿鲁西先生,您怎么没声音,像个令人讨厌的幽灵。”
说话的秃顶男士脸上挂着不悦。
阿鲁西澹定而坐,身子斜靠着椅子的软垫,微微伸手示意进门的几位客人依次入席。
虽然桌上的三头烛台都被侍者点亮了,但房间周围只有四个角落有烛光,还是挺暗,围着方桌的客人们只能彼此看到对方的脸。
侍者示意可以打开立柱上的电灯,却被阿鲁西摆手制止,并要求他离开,把剩余的时间留给客人们。
待到房间的门被侍者给关上,里面的气氛犹如举行邪教仪式般诡异。
“各位,我们并不是什么邪教组织,用得着这么神秘吗?”有位小胡子先生皱起了眉。
“是啊!我们是进步党,合法合规,阿鲁西,你今晚邀请我们过来这种地方,究竟想谈什么?”之前的秃顶男士把手杖放到桌上,紧盯着上首那个胖男人。
在客人们质疑不解的目光中,阿鲁西终于开口说话了。
“诸位先生能赏脸赴约,令我感到非常荣幸,今晚邀请你们前来,是想跟各位聊一下赛国的政治问题,还有如何扩大我们的影响力。”
听完这段口水话,先生们显得不耐烦,甚至有人发出了嘘声。
“有什么好聊的?难道在座还有人不知道选举时该把票投给谁?”有位白头发的老人调侃了一句。
“难不成,你想在进步党内部再成立新的派系?就跟弗洛尹德总统那样?呵呵。”小胡子先生满脸怀疑。
众所周知,现任总统是乔治·弗洛尹德,废奴法桉的支持者以及禁酒令的推行者,其所代表的自由党同进步党是对手关系。
事实上,作为进步党人都清楚,乔治·弗洛尹德之所以能上台,其最大的助力就是进步党,当时还没有自由党这个党派。
但谁也不曾料到,这人当上总统后竟然将进步党内部的自由派系分离了出去,成立了自由党,背刺了过去的同僚们。
……
阿鲁西将双手摆到方桌上,沉声回应质疑:“各位既然都居住在雷克顿,你们应当知道明克斯州在国会中的地位。”
“目前参议院给了每个州两位的议员名额,无论人口数量……而众议院则是按照各州人口比例在分配名额,我们明克斯州本身就是两个大州和为的一个,人口数量位居全国第一。”
阿鲁西说完,在座其他人面面相觑,有人在琢磨,有人感到诧异。
他继续说道:“某种程度上来说,在众议院中明克斯州议员的提案,更能代表国家利益,你们明白了吗?”
这时,那位小胡子先生恍然道:“你是想让进步党争取到更多明克斯州的名额对吧?这就是所谓的扩大影响力?还用得着你说吗……”
面对嘲讽,阿鲁西没有生气,而是反问对方道:“那么请问,在与自由党对抗的过程中,我们需要争取到的核心集体有哪些?”
小胡子轻轻笑了,回答。
“保护以东南部为代表的种植园经济,维持奴隶制度的延续,这样就能拉拢到相当多的选民支持。”
“这一届总统鼠目寸光,他根本就不明白,奴隶们的价值是过去十年开采出的黄金的好几倍,没有这群低等人生产出原材料,怎样才能填补赛国对西大陆的贸易逆差?”
秃顶男士补充道:“一旦东部那些的蓄奴州议会化,将奴隶们算作人口来进行席位判定,可以极大增强庄园主们的权力。”
“除此之外还有废除禁酒令。”有位翘边胡须的矮个子先生接着话说,“这种愚蠢的法桉是违背人性的,很容易就可以扇动民众来支持我们。”
其他人也纷纷补充了几个观点,都是进步党的政治主张。
阿鲁西静静聆听,等到他们都聊得差不多后,才最后总结说:“你们的看法都太过老旧,这些问题在国会上已经被提烂了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小胡子男士听后更加不满,“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,我们大家都在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。”
阿鲁西沉默片刻,缓缓说道。
“本次大选临近,不管是北方派系还是南方以及东部派系,对明克斯州都是势在必得。”
“四年前,乔治总统虽在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