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足以令押车窒息,然而维克托却很自然地回答道:“丹德莱恩旁的翡翠湖,有艘赌船叫万花筒号。”
本得到这个答案后,深深地凝望了维克托一眼,他的表情非常复杂,但最终没有再继续盘问别的,将维克托放过了。
望着这名小镇执法者,维克托也颇为好奇,他不明白在这种魔幻的地方,怎么还会有人对本职的工作如此上心。
是天生的工作狂?还是陶醉于权利?
清点完毕后,三名治安官离开,只留下两个押车看守奴隶,其余的人则全都开心地上酒吧喝酒去了。
在那昏暗的房间里,唯一的照明是墙后边两米来高的铁栏。
奴隶们脚踝上的束缚被解开了,手上的绳子却还在。
维克托踩在木桶上,正好能看到房子背后的景象。
那里有一片金灿灿的田野,在落日余晖下更加耀眼,仿佛土地被黄金给镀了一层。
维克托站着观察了大约半个钟头,直到太阳落山,他都没有见着在田野里忙碌的农民。
这时,有人从门缝里将粗麦饼塞了进来,并告诉他们这是今天的晚餐。
奴隶们一拥而上,捡起就开啃,也不管那东西脏不脏。
维克托还站在上边看,刚想下来时却忽然看到,在那麦田的外围出现了一行奇怪的人,他们从小路的尽头出现,每个人都披着黑色的像是帆布一样的袍子,裹住了自己的身体部位,只有手腕还裸露在外边,青色的皮肤有些显眼。
他们走路僵硬,进入田野中开始收割小麦,将产物抱着装上了推来的木板车里。
“大晚上才开始劳作?”
维克托感到困惑跟诡异,可他还没有仔细观察那群怪人时,就被门外的奴隶贩子发现了行为。
“给我下来!你个娘娘腔!”
现在还不是和这群人起冲突的时候,维克托还指望他们带自己去湍流堡找阿尔伯特,于是暂且忍耐,从木桶上跳了下来。
……
对于维克托来说,他现在的处境比当初刚上火车时所料想的要糟糕多了。
本来,他接下这个任务的唯一目的就是消除阿尔伯特对自己的威胁,可现在,不仅是阿尔伯特,连同队的队长阿曼达也居心叵测,意欲对他不利。
山洞里的那一扔已经算是不死不休了,维克托只希望那个女人死在蝠翼魔堆里,要不也该死在后边来的那群食尸鬼堆里,反正别再跑出来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了。
为此,维克托已经做好了可能跟防剿部翻脸的准备,他此番必须得先解决掉阿尔伯特的威胁,然后找机会跑路。
看来几天的苦日子是不可避免。
而在大洋彼岸的另一侧,同为道观集会的成员,吃了不少苦的艾比盖尔,如今却过上了一段幸福的时光。
在先后失去爱人跟亲人的悲痛中,艾比盖尔总算是找到了心灵的寄托,她把史蒂芬的母亲当做了自己的母亲般照顾,而这位夫人也将她错认为了那已经过世的“儿子”。
她们住在维纶城郊,少有人的地段,开着一家并没有什么生意的花店。
往日里阿黛拉都是一个人生活,开支极小,自己在隔壁还种有菜地,吃的喝的都非常节俭。
但现在艾比盖尔来了,两人一起生活,开支就会变大。
阿黛拉已经老年痴呆,不会算这笔账,艾比盖尔却会。
她意识到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,起码将两人的生活费给赚回来。
因此,她将那些阿黛拉精心培育好的盆栽修剪成了漂亮的园艺,将它们做了简单的包装后,用装有滚轮的板车拉到市区里去售卖。
人们对鲜花只在特定的节日下较为热衷,往日里很少有人会驻足观赏,而正因为艾比盖尔用精巧的双手进行了修剪与包装,盆栽的造型更加特别与好看,于是吸引到了部分中产阶级的青睐。
虽然每天的收入加起来就跟马车夫差不多,但对她如今的处境来讲,已经相当可观了。
而就是因为艾比盖尔连续好几天都去了城里,所以她也亲眼目睹到了那来自南方的可怕浪潮,逐渐侵袭了这座光辉的首都。
熟悉的白臂章队伍突然出现在街巷里,令触不及防的她感到了一股冰凉直冲脑门。
她看到那些人卡在路口处对路人进行盘问,并恶语相向,甚至大打出手。
艾比盖尔意识到了事态可能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,于是赶紧回了家,先把东西放好。
“史蒂芬……史蒂芬……我好难受……”
阿黛拉身上除了老年痴呆外,还有一些年龄大了会得的病症。
她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得吃药,不然身体就会发痛。
艾比盖尔又马上过去,给阿黛拉找药品,却发现瓶子里只剩下最后的份量了。
“孩子,谢谢你,你先休息一下好吗?”阿黛拉吞下药片后喝了口水,顿时感觉舒服了不少。
“妈妈……您的药已经吃光了……”艾比盖尔担忧地说。
“是……是吗?我得……得去再买一点,稍等一下,我去房间里拿几块便士。”
见阿黛拉要动身,艾比盖尔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城区里见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