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断刺伤小孩,令其血流如注,而他自己身体上的那些伤口似乎会随着小孩的痛苦而得到治愈。
“先见者……”
维克托从这家伙身上的气也判断出了他的身份。
小孩被折磨得惨叫不已,如果不尽快接受治疗,可能在半个钟头内就会失去生命。
而为了恢复自己受到的烧伤,凶手还在不停割着他。
维克托的眼神当场就变得阴寒起来,朝前面靠近。
“别过来!”
那家伙的步枪已经不知掉到了哪里,如今紧握着小刀威胁着维克托。
“你是防剿部的人,我知道,再过来我就杀了这个小鬼!”
维克托停住脚步,眼睛盯着那小孩的伤口,嘴唇微张,轻轻说道:“万物皆有裂隙……”
他这话一出口,凶手马上就愣住了,随后忽然感觉手上一松,原本浑身是血的小孩突然变成了一个齐肩短发的少女。
他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少女用手肘给狠狠击中了肚子。
唔……
一声闷哼后,凶手举起刀往怀中刺,却刺到了一包装满河沙的编织袋。
“狗屎!”
他大骂一声,立刻爬起来想跑,但下一秒,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,以奇怪的指印点在了他的肚子上。
触不及防下,凶手被维克托给触碰到,而后者在得手后,又将一张诡异的黄纸贴在了他的胸膛部位。
一种不祥的预感犹如电流般传遍了那人的身体,他急忙一个后撤,举起小刀挡在身前。
可这个姿势只保持了一瞬间,他就浑身一震,眼珠子瞪着像要爆出来般,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周围的小孩发出阵阵惊呼,见那人趴在地上不动了很久,才敢逐渐靠近观察对方。
“他……他死了!”
恐惧的叫喊在这片孤儿贫民窟蔓延,而维克托早已经接住了那名被割伤的小孩,正用木咒在对其进行疗愈。
“只是暂时止血,还是得送去医院,他伤得太重了。”
维克托对旁边一脸担忧的佐伊说道。
对方似乎忘了自己现在是维克托的犯人,她的眼里只有那孩子的生命。
在刚才,佐伊被一枪打中后,因为金咒护身而没有大碍,在见到这孩子被当做人质时,她情急之下就立刻将自己同对方进行了交换。
在打了凶手一个措不及防后,她又马上将自己跟旁边的一袋河沙进行了交换,如此给维克托制造了击毙杀手的时机。
维克托抱着孩子站起来,离开了这片区域。
……
一段时间后,佐伊被维克托押送到了歼察局,在牢房内接受了审问。
刚开始,少女不断询问维克托关于那个孩子的情况,在确认对方脱离生命危险前,她不愿意透露任何线索。
这把托尼给气坏了,甚至觉得该给这女孩下点猛药,来点歼察局审讯犯人的传统艺能。
但是,维克托却阻止了他这么干。
“为什么?你没瞧见这个臭小鬼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?她在有恃无恐!在蔑视歼察局!”
面对托尼的情绪,维克托默不作声。
如果佐伊不是桑神父的女儿,或许他早就采取强硬的手段了。
可问题就在于佐伊的身世,毕竟桑神父牺牲了自己救了他的命,这份恩情是实打实的。
“稍微等一下吧,等医院那边的消息,如果你觉得累了,就把这里留给我,我一个人就够了。”
维克托找借口把托尼支走。
后者最近少有休息,忙得不可开交,早就累了,于是打着哈欠起身,也不跟他争,直接甩手关门离开。
维克托通过那面特殊的墙壁观察里面的少女,从对方的神态中没有发现有什么复杂的思想存在。
要么她就是真的单纯好骗,要么她就是演得太像……
演得……
维克托猛然想起来,窃贼是夜性相的密传一,而害死桑神父的唐尼·霍普金斯,也是夜性相的先见者……
“她居然跟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是同一种性相,这就是命运吗……”
没多久,外边的门被敲响了,一名歼察局调查员将医院的消息带了过来。
维克托听后满意地起身,再次进入了审讯的房间,坐到佐伊的面前。
“那孩子脱离危险了,现在你能跟我好好聊了吗?”
在得到这个消息后,佐伊露出了由衷的欣喜,随后长吁一口气。
“好了吗?接下来你得回答我的提问,不能再耍花招,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,小姑娘……”
维克托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。
“总统府的行程计划,是你窃取的吗?”
这个提问一出来,佐伊的表现就有点惊慌。
不过,在面对维克托极度认真的眼神后,她才点头回答道:“是……是我……”
“能告诉我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?”维克托接着问。
佐伊低着头,咬着嘴皮,轻声慢慢地回答:“因为我想挣钱……”
挣钱?
维克托没想到这理由如此肤浅。
“说详细点。”他质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