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岁一听淳于漠说完,头上青筋暴起,淳于漠达到煽风点火的目的后,笑着等着看淳于廖受罚。
淳于岁都没等淳于廖自己给自己申辩,他直接挥手叫来了几个拿着棍棒的将士,“好啊,你这个逆子,做什么事情都弄得乱七八糟,什么时候能跟你几个兄长学学?”
淳于廖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,跟兄长学习?跟他们学习如何兄弟相残,如何欺压百姓,如何无故进犯周边小国?
更何况将士们从不会听从他的指令,胡族将士们已经都被其他皇子们挑拨了,再无以前团结的士气了,将士们的初心已经改变了,保家卫国变成了皇子们皇权的斗争武器。
他看向淳于岁,他知道此次打是躲不过了。淳于岁看到淳于廖淡然的眼神时,微微愣了愣,他没想到淳于廖会露出这样的眼神,他略微一想,好像每次挨打,淳于廖都没有任何反抗。
淳于岁见他一脸的释然,心里梗塞了一下,令他极不舒服,他心中竟有些慌乱,他明面上仿佛拿捏了他这个儿子,其实仔细想想,他从来不知道他淳于廖在想什么,或者想做什么。
这种感觉让他更加暴躁,他冲着拿棍棒的将士们挥了挥手,“把他拖到一边,重打三十棍棒!”
胡族将士们毫不留情地将淳于廖带到一旁,拿起棍棒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背上。
淳于廖在硬扛了五下棍棒后,他感觉自己的后背要裂开了,火辣辣的剧痛从背部传来,十下之后,他的后背已经渗出血了。
他紧紧咬着牙,握紧的双拳青筋暴起,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脖子流到衣领处,衣领已经湿了大片了。
“啪啪!”
十五下,他强撑的身体一软,他已经稳不住身子了,半趴在地上,双手放在身体前面,撑着自己的身体,不让自己倒下。
旁边的人虽说对淳于廖看不起,都对他有意见,但是亲眼目睹这一幕,心中不禁都有些触动,有的人甚至把视线移开,不再看如此血腥的场面,这棍棒打在人肉上,该有多疼啊!
淳于岁看着淳于廖脸上带着冷漠,“你二哥这次表现就很好,战略战术用的极其巧妙,若不是你临阵脱逃,兵源不足,他早就将尚城拿下来。淳于漠!”
淳于漠上前,“阿汗。”
“本可汗念你攻伐得当、智勇双全,便不追究你没能将尚城拿下的过错了,另外这事也不怪你,怪就怪时机不对,谁曾想君沐辰也在尚城,此战属实不好打,你回去好好调整,本可汗送给你的补给都已经到你的府上去了。”
淳于漠得意地看向淳于廖,然后行礼谢恩,“多谢阿汗。”
淳于廖由于忍着剧痛,面目通红,脖子上的青筋也突出出来,他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,他双眼通红,看向淳于岁赏赐淳于漠的场面,心中已经毫无知觉,他感觉自己血液现在都是冰冷的,让他全身都沉浸入了冰水当中,他自嘲地笑了笑,随后手捂住胸口,再也撑不住了,晕了过去。https://
“殿下?殿下!”
李祎晃着淳于廖的身子,着急地叫着他的名字。
淳于廖吐出一口气息,闭着眼睛,虚弱地说着,“别晃了,我还没死呢,你都要把我的伤口晃裂了……”
“奥奥奥,那得小心点儿,小心点儿。”
李祎连忙停手,将淳于廖后背的衣服慢慢掀开,当他看到淳于廖血肉模糊的后背时,双手不禁颤抖了下,眼里满是心疼,贴身衣服甚至跟伤口粘在了一起。
他皱着眉头看着趴在床上的淳于廖,“殿下,您忍着点儿。”
淳于廖没说话,李祎开始脱淳于廖的里衣,衣服脱下时扯住肉皮,原本有些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来。
淳于廖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,喉咙里面发出一声闷哼。
李祎也不敢怠慢,连忙拿起旁边药箱里面的创伤药,帮淳于廖敷到背上。
淳于廖闭着双眼,背上和脸上满是汗水,双手上的青筋暴起,他喘着粗气,好久才缓过来。
李祎将淳于廖的后背包扎好,坐在他的旁边久久没有说话。
终于他耐不住自己的性子,用力地捶了下淳于廖的床边,气愤地说道:“大汗怎么会这么过分,尚城失手也不单单是您的过错,您当时率领的仅仅只是一小支军队,让您......”
“闭嘴,”淳于廖声音中透着虚弱,因为伤口的剧痛,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发抖,“阿汗偏心皇兄们打压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,气愤归气愤,现在我们无权无势,你想怎么抗争?现下先保全性命再说。”
淳于廖挣扎着仿佛要坐起来,李祎连忙阻止道:“您别乱动了,不然伤口又要裂开了。”
最终,淳于廖没能成功地坐起身,他指着床边的柜子,“你把里面的盒子拿给我。”
李祎不知道淳于廖是何意,还是将柜子里面的一个盒子递给他,他疑惑地问道:“殿下,盒子里面装的什么啊?这个盒子怎么会这么长?”
淳于廖将盒子打开,将盖子放到枕边,李祎看到盒子里面躺着的那支箭后,顿时瞠目结舌,那支箭带着蓝色的箭尾,可不就是守在尚城西门那名女子的箭嘛。
“殿下,您将箭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