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们跪在了地上,君启然站在中央发泄着。
老太医胆颤地开口,“大皇子请息怒,夫人宫寒严重,也不是夫人想这样的,幸好并不影响夫人的身体,只要好生……”
“滚!”
君启然冲着老太医吼道,他的面孔和脖子因为发怒,涨的通红。
老太医再也不敢多说,拿起自己的药箱哆哆嗦嗦地就往门外跑。
君启然在桌子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下,给自己倒了杯水,他的胸口起伏得很厉害。
付露涵见君启然不再摔东西,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,她认为君启然只是听到后一时受不了打击,心里还是有她的。
她起身走到他的旁边,伸出手去握他的手,她的手刚碰到君启然的手,君启然就像触电一样,迅速躲开了她的手,然后抬起头看着她。
付露涵看着君启然用冷漠中带着嫌弃的眼神看着她时,她的心瞬间跌落冰谷。
她颤抖着说道:“启然,你不是说是因为心里有我,才心甘情愿地娶我的吗?难道你仅仅只是想要孩子,见我无法生育,便将我像玩偶一样抛弃吗?启然,你怎么变了呢?你以前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说着,她又想去握住君启然的手,可是君启然猛地回握住她的手,她刚开始心中还有一阵惊喜,但是手上的剧痛顿时将她的希望冲散了。
君启然紧紧地捏着她纤细的手,仿佛要将她的手捏碎一样,她用力挣脱也挣脱不开,只能绝望地看着他。
君启然冷漠地看着付露涵哭叫,最后冷哼一声,松开了手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付露涵看着自己刚才差点儿被君启然捏变形的手,伏在地上大哭,看来一切都是幻想,她感觉自己的梦好像破碎了。
而另一边的府里,刘葶葶正在哄摇篮里的小孩睡觉,玉环这时走了进来,“侧夫人,那边的院子乱了。”
当即将付露涵和君启然的事情跟刘葶葶一五一十地说了,刘葶葶听完倒没很意外,“付露涵既然是自己选择了君启然,那便要做好承担后果的打算,恐怕她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君启然其实是个伪君子吧。”
玉环没有作声,她平时也看不惯君启然的为人,自君启然对刘葶葶施以暴力的时候,她便改变了之前帮君启然做事的想法,她既然已经跟了刘葶葶,那刘葶葶便是她的主子,她与刘葶葶对话也不用再避讳什么了。
刘葶葶看着摇篮里面的小孩子,笑道:“玉环,你看她睡得真香。”
她将手上的小鼓轻轻放在一旁,站起身,对玉环说道:“付露涵也是,竟然直接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直接告诉君启然,实在不是聪明的做法啊,这几天府里说不定能清净些,君启然恐怕会到其他地方去发泄吧。”
皇后秦氏看向身边的嬷嬷,见她有些慌张,她不禁问道:“怎么了?启然从宫里给露涵找了太医,说是瞧病,太医怎么说?病得厉害吗?另外,给露涵送些养生的茶点过去,可都是从外地引进来的。”
嬷嬷只得福身禀告,“皇后娘娘,据说不是因为夫人生病才请的太医。”
皇后秦氏疑惑地问道:“哦?是嘛,那是为何?”
嬷嬷低着头,不敢看皇后秦氏的脸色,“是大皇子怀疑夫人不能生育,这才请的太医,太医说,夫人确实不能生育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
皇后娘娘顿时精神起来,她直起身子,难以置信地说道:“好啊,原来那个丫头不能生育,付越明真是打的好算盘,竟敢把自己无法生儿育女的好女儿嫁给启然,真是好大的胆子啊!”
她猛地拍了下桌子。
嬷嬷犹豫地说道:“老奴插句嘴,夫人不能生育的事情,夫人自己并不知道,付大人和家人估计也并不知道此事,所以依老奴之见,不能冲动鲁莽,若与付尚书闹得脸色不好看,大皇子那边就更难办了。”
皇后秦氏点了点头,收敛了情绪,“你说的没错,付露涵只不过是个女人,不会成为启然的绊脚石,现在启然还需要付越明的帮忙,不能撕破脸,对了,启然知道后什么表现?一定要告诉他,切勿莽撞。”
嬷嬷苦笑道:“皇后娘娘,大皇子的脾性您清楚,他一怒之下去了青楼,俪宝阁。”
“混账!”
皇后秦氏气得打了个寒颤,她感觉自己的头开始作痛,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儿子。
付露涵因为过度悲伤,害怕再看到君启然,便私自回了付府。
她哭着跟付越明和付夫人说自己不能生儿育女,君启然前后对她的变化有多大,发了多大的脾气,她越哭越委屈。
“闭上你的嘴!别哭了!”
付越明被付露涵哭得心烦,他挥手吼道。
付露涵瞬间失声,她紧咬着嘴唇,眼泪还是不住地一直往下流,她本以为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会为她做主,结果一点儿好脸色都没给她。
付夫人看着付露涵直叹气摇头。
付越明脸色铁青,默不作声。
付露涵再也忍不住了,她站起身对两人吼道:“都怪你们!怪你们!说什么我嫁给君启然就会获得荣华富贵,爹爹也能步步高升,结果呢,我不能生育,便都来指责我,你们没有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