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这样.”
有士兵不禁喃喃自语,语气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。
来的路上,他们已经在心里把敌人妖魔化了无数次。
可眼前的惨状,却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。
这伙神秘骑兵,究竟是何方神圣?为何要如此残暴地屠戮无辜?
众人议论纷纷,人心惶惶。
楚泽却始终沉默不语,目光如炬,扫视着眼前的废墟。
良久,他才缓缓开口。
“传令下去,原地扎营。召集当地幸存者,详细询问敌军的情况。”
“同时,命各路将领会议军帐,商讨迎敌之策。”
“遵命!”
副将领命而去,楚泽独自一人,翻身下马。
他缓步走在尸骨遍野的荒原上,眉头紧锁。
脚下是焦土,身旁是残垣。
狂风吹过,卷起漫天尘土,更添几分萧索。
楚泽心中沉重,透不过气来。
他想起了被屠戮的百姓,想起了骨肉分离的惨状。
这一切,都让他义愤填膺,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马,为民除害!
然而理智告诉他,冒然出击绝非上策。
敌明我暗,我军尚不清楚对方虚实。
若是莽撞行事,恐怕反而会中了敌人的圈套。
深吸一口气,楚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现在最要紧的,是尽快摸清敌情,拟定对策。
否则,不仅大军有覆灭的危险,整个大明也将危在旦夕!
回到军中,楚泽立刻召集将领,听取属下的报告。
原来,当地百姓在敌袭时逃得匆忙,能提供的线索十分有限。
唯一可以肯定的,就是这伙神秘骑兵来去如风,数量不明,却武功高强,残暴异常。
所过之处,无不血流成河,尸横遍野。
种种迹象表明,对方绝非寻常匪徒,背后恐怕另有隐情。
听着属下的禀报,楚泽陷入了沉思。
片刻后,他抬起头,目光坚定。
“传朕号令,命各部将士严阵以待,随时准备迎敌。”
“同时,派出斥候,尽可能深入敌占区,刺探军情。但切记,宁可不知,绝不可打草惊蛇!”
将领们领命而去,楚泽独自在军帐中来回踱步。
主帅千钧重担,重如泰山。
稍有不慎,就可能满盘皆输。
他必须尽快拟定对策,以免败多胜少。
楚泽仰天长叹,苦涩地笑了。
为君难,为将更难。
深夜时分,楚泽仍在烛光下伏案沉思。
突然,帐外传来一阵嘈杂。
“大王!大王!不好了!”
伴随着士兵的惊呼,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。
竟是一名斥候!
只见他满身血污,气喘吁吁,显然刚刚经历过一番恶战。
“何事惊慌?”
楚泽沉声问道,目光却已经隐隐带上一抹凝重。
那斥候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,声音颤抖。
“禀大王,臣等按计划,深入敌占区刺探军情。岂料,竟然中了敌人的埋伏!”
“臣等十数人,只余臣一人侥幸逃脱。其余兄弟,恐怕都”
斥候的话如同一记重锤,砸得楚泽心头惊涛骇浪,他脸色骤变,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!
兄弟们竟然惨遭毒手,只有眼前这人侥幸逃脱,这意味着什么?
敌人早有防备,埋伏已久,显然掌握了我军的动向!
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,险些酿成大错,楚泽心中悔恨交加,懊恼不已。
大军出征前,自己就隐隐觉察事有蹊跷。
西域来使一脸惶恐,口称神秘骑兵来势汹汹,要我出兵相助。
可兵临城下之际,西域部族却不见踪影,反倒中了敌人埋伏,损兵折将!
莫非这一切都是西域人的阴谋?
他们借刀杀人,引我军深入虎穴,再伺机痛下杀手?
想到这里,楚泽心头掠过一丝寒意。
敌暗我明,若是贸然行事,只怕凶多吉少。
须得尽快查明真相,拿出对策,方能化险为夷啊!
“斥候,你且细说,敌人伏兵所在,可有察觉?”
楚泽沉声问道,语气不复方才的震怒,反倒平添几分沉稳。
斥候抬起头,目光闪烁,似是在搜寻记忆。
“大王,属下随军深入敌境数十里,并未发现敌踪。”
“直到渡过一道险峻山谷,敌人才现身伏击。”
“他们人数不多,约莫三五十骑,却个个骁勇善战。”
“兄弟们寡不敌众,很快便败下阵来,只余属下一人侥幸脱险.”
说到这里,斥候眼中闪过一丝悲愤。
同袍战死沙场,自己却独活,何其幸运,又何其不幸?
楚泽缓缓点头,眉头紧锁,似是陷入沉思。
“敌人出其不意,只派数十骑兵埋伏,分明是有意为之。”
“他们不在明处恫吓,反而暗中窥伺,必是另有图谋!”
楚泽喃喃自语,眼神愈发凌厉。
若敌藏于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