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雅听说了王博彦要去攻打东洲的消息,她急的团团转,战场上瞬息万变,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。
而且走的那么急,不行,还有三天时间,她必须得做点什么。
王博彦正跟王将军在书房商议征讨东洲的事,外面的侍卫报告,夫人来了。
如果是以前,王将军一定让人将她撵走,这次却没有,魏拉将军战死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,王将军就想到了自己跟儿子的下场。
战场上马革裹尸太正常了,博彦此行凶险,冷雅毕竟是他的母亲,还是不要给彼此留下遗憾。
王博彦也是如此想的,他对冷雅的态度也没之前那么冷淡了。
冷雅难过地揪着帕子,“博彦,娘知道你三日后就要带兵出征,在出发前,娘有一个不情之请,你能答应吗?”
王博彦点了点头,“母亲,只要不太过分,儿答应你。”
冷雅松了口气,“你放心,其实这对你来说不难的,就是,你能先纳几个妾吗?”
后面的话冷雅没说,不过王将军和王博彦都懂,冷雅是想让王博彦在离开京城前为王家留个后,就算是他真的出了事,王家也不至于后继无人。
王将军第一次没直接反对冷雅,因为他也是赞成的。
王博彦目光放空,在冷雅期待的目光中摇了摇头,“母亲,儿知道你是为我和为王家好,可我不想耽误了人家姑娘。”
“博彦,你别这样想,她们能成为你的女人,那是祖坟都冒青烟的事,怎么是耽误呢。”
王博彦的脸色变得严肃,“母亲,你不要逼我了,儿还有事,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博彦,你等等,你……”
冷雅并没留住王博彦的脚步,急的她直叹气。
王博彦觉得心里憋闷,便独自一人去了清风楼,坐在年少时跟李幼唯等人聚在一起的雅间里,心绪万千。
桌椅还是当年的,心境却完全变了,也许这就是物是人非吧。
王家王宝枝的闺房,她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玉镯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,魏拉长泰这个大骗子,他说过会回来娶他的,他为什么要食言?
他以那么热烈的方式住进了她的心里,现在他死了,是要将她的心生生撕裂啊。
丫鬟也跟着哭,小姐的命真的好苦,以后可怎么办啊。
王太医就怕王宝枝会想不开,特意从宫中赶了回来。
“宝枝,人死不能复生,活着的人还得往前看。”
王太医心里也不好受,他以为自己的女儿找到了终身依靠,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。
“爹,您别担心,女儿没事。”
“没事就好,你要坚强起来,魏拉将军在天有灵,他指定也不希望你伤心难过的。”
“爹,女儿明白了。”
王博彦出发前一晚,皇甫宸阳特意在宫中为他设宴,并要求其他大臣及其家眷作陪。
皇甫珊和纳兰灵都在邀请之列,不得不准时参宴。
宴席过半,大殿中突然起了争执,葛太傅和张大人吵了起来。
“张大人,我只是点评了一句李将军,你就立马反驳,怎么,你现在是以李幼唯马首是瞻了?”
“葛太傅,你喝多了,本官只效忠陛下一人。”
张大人严肃地反驳道,葛太傅这话分明是让皇上对他跟李将军不满,他如何能听不出,必然不会让葛太傅得逞。
“呵,张大人这是不敢承认吗,你跟李将军一向走的近,这是不争的事实吧。”
听到两人辩论声,很多大臣被吸引了过来,当即有人出声附和葛太傅的话。
“葛太傅说的没错,张大人,你就承认了吧,毕竟李将军风光无限,谁不想跟她扯上关系呢。”
这个大臣的话一出,又有几个大臣点头,张贵妃如今有大皇子傍身,现在张家又巴上李幼唯,前途绝对不可限量啊。
张大人知道这些大臣就是故意酸,就是想让陛下怀疑李家和张家,真的太卑鄙了。
纳兰丞相见张大人敌不过这么多张嘴,没忍住替他出声解围。
“各位不要说了,今日是为王小将军举办的送行宴,你们吵成这样不好吧。”
葛太傅可能是真的喝太多了,听了纳兰丞相的话,他当即就怼了回去。
“纳兰丞相,本太傅正好想问问你呢,本来在南辰,文官和武官的地位是平等的,自从李幼唯夺得武状元后,怎么就成了武官说的算了。”
葛太傅一句话,当即就挑起了文武官对立。
“纳兰丞相,葛太傅说的对,按理说你是文官之首,你该为我们发声,武官在我国的地位,真的是过于高了。”
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附和,纳兰丞相的脸都黑了。
“你们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,能不能扪心自问,你们在这里喝酒吃肉,李将军等人却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。
为南辰国开疆扩土的是他们,保家卫国的也是他们,你们说出这样的话,难道良心不会痛吗?”
纳兰丞相的一番话,说的很多大臣都低下了头,他们确实有些忘恩负义了,魏拉将军更是为了攻下一城丢了性命。
葛太傅的脸色也不好看,但他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