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媳啊,我帮你问了,有一家愿意娶玉佳,他们家可是出二百元的彩礼呢!还有三转一响呢。”骆大花高兴的看着骆母,兴高采烈的说着。
实际上那家打算出三百的,但是她在中间帮忙说和,拿点辛苦费是理所应当的吧?
骆大花想到即将到兜的钱,她就越发兴奋。
“那家小子怎么样啊?”骆母听着对方给这么高的彩礼,觉得有些不靠谱。
不会是男方身体有什么问题吧?才会给才那么多。
“没没,我瞧过了,长得很健硕,样貌也不错,配玉佳绰绰有余了。”骆大花赶忙给她解释着。
“哪个村的啊?哪户人家?”
“洪家村的,洪三家的。”
“什么!那家不是个傻子么?”骆母听到骆大花说的话,惊呼出声。
骆大花眉头紧皱,一脸不赞成的说道:“怎么说话的,人家只是颇有童趣罢了。而且人家能生活自理的好吗?”
“再加上,就算是个傻子又怎么样。”骆大花撇了撇嘴:“傻子陪疯子,最合适不过了。”
“你!”骆母气的身体直抖,伸出手指着她。
骆大花一把拍开她的手,继续说:“我就直说了,你现在不下地干活,你大儿媳也要嫌弃你了,而且你那疯子女儿还在家里搞破坏,你再不把她嫁出去,你就看看你大儿媳以后还会不会给你养老吧。”
骆母被气的喘不上气来,抬手揪住自己的衣服。
这时,门口传来一个清丽的声音。
“你哪位啊?咸吃萝卜淡操心,我们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林明月从外面进来,发现骆母的状况不好,连忙跑过去扶住她,把她衣兜的药倒出来给她吃。
“你是祁川媳妇是吧?我是你姑姑,这也是我家事好吗!你不看看因为玉佳的事情,骆家在村里闹了多大的笑话!”骆大花一开始没认出来,但是她想起了自己当兵的那个侄子,应该是他娶的媳妇。
“姑姑?”林明月挑了挑眉,看向骆母,和她确定了一下。
骆母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林明月把骆母扶到一旁坐着休息,然后看向骆大花,对她朗声说:“既然是姑姑,还给我们玉佳找这种亲事?”
“那你还能给她找到更好的么?而且难道你还能给她找其他好亲事?她可是个疯子。”
骆母被骆大花的话气的够呛,对方一口一个疯子,可以说是把她女儿已经定性了。
就盖棺定论是个疯子!
可是医院明明说玉佳的病情在好转,只是很慢,需要时间罢了。
骆母想反驳她,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,只能满脸憋得通红。
“她不是个疯子,她只是病了。她的人生应该由她做主,而不是被你一手包揽了。”林明月沉着脸看向骆大花。
就算她不喜骆玉佳,但是她并不希望看到她被当做货物一样,卖出去。
她今天本来是想回来收拾东西的,但是刚进门就听到骆大花的话,两人的争执她从头到尾都听完了。
越听她越生气,内心无名火已经冒起来了。
骆大花瞧着林明月严肃的样子,有些害怕的跑了。
走的时候还撂下一句:“你们好好想想吧!我改日再来。”
林明月无语的想上前去和她理论理论,可是骆母一把抓住她的手肘。
“明月,妈是不是很没用。”骆母嘴唇微颤,声音沙哑着问着她。
林明月转身蹲下,看着骆母:“不,您明明是最好的妈妈。在之前艰难的那段时光里,您明明可以直接回村的,但是您还是留下来给我们帮忙。”
“而且还为了我们去找了工作,帮忙还债。”
“现在不过是因为要照顾玉佳,不然您可是我们村里干活的一把手呢。”
林明月宽慰着骆母,她怕钻牛角尖。
“好,好好。”骆母没想到自己做的事情有人看到,热泪盈眶,她本以为她做的那些都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,但是没想到会收到人夸赞。
看着骆母的模样,林明月有些难过。
赶紧之前骆母拼命挺直的腰杆,慢慢的被女儿的病情,儿媳的嫌弃压弯了腰。
她于心不忍,她想要给骆母一些能够赖以生存的活计。
让她弯下的腰重新挺直起来。
毕竟在骆祁川回来之前,她仍然是骆母的儿媳妇。
林明月把骆母扶了起来,带她回屋子里去了。
因为天色也晚了,林明月在骆玉佳的房里休息,骆玉佳则是去和骆母挤一晚。
第二天起来,她在骆家的柴房里发现了许多不受潮的粮食,她有些惊讶,她连忙去找了骆母。
“娘,柴房里堆着这么多粮食啊?”林明月吃惊的问着。
“那个啊,村里每家每户都有的。因为大家伙每年都会留一些粮食备用,怕遇到以前的饥荒。”骆母一早起来瞧着状态好了不少:“等下一茬的粮食收货,囤够以后,才会把之前的粮食拿来吃。”
林明月听了骆母说的话,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来。
她想到了自己在京城里本来想做的罐头厂,但是没做成。
她便和骆母说了自己的打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