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姑娘眼生的很呐?这村子的人我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。拓跋,你也不介绍介绍?”北堂铭和拓跋上皓丝毫没有走的打算。
还是那句话,人对美好的事物,总是有很强的容忍度。面对着两个赏心悦目的美男子,程泺也不介意多欣赏一会。
“你外出历练没多久,程姑娘便搬了过来,在这里少说也有三个多月了。”拓跋上皓靠在小院的大树旁。
“你知道得倒是清楚。”北堂铭有些揶揄道。这家伙一看,就对这程姑娘不一般,这要是让宗里那些女弟子知道,还不打翻醋坛。
北堂铭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程姑娘,看着似乎修为并不高,好吧,似乎很弱。而且看着好像也没有什么攻击性,长得清丽可人,就是有些疏离,有些冷漠。
突然北堂铭察觉到一道不友好的目光,转头一看,拓跋上皓正用危险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好了,不开玩笑了。程姑娘,你刚才所使用的是针灸之术吗?”北堂铭倒是坦荡,不知道为何这个程姑娘就是让人提不起警惕心,让人觉得心安。
程泺低着头转动着自己的手腕,没有抬头,乌黑的长发被风轻轻地吹起,几缕发丝划过脸颊。正午的阳光从头顶透过树叶,斑驳地洒下。这场景格外的美好,饶是见多了各色美人的拓跋上皓都有些痴迷。
而北堂铭突然似是刚回过神,“程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?若是不方便,便当我没问。”
“程姑娘,别理他,他平常也是这般聒噪。”拓跋上皓生怕让程泺为难,赶紧开口。
北堂铭撇了撇嘴,这还真是偏心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。
“的确是针灸之法。”程泺只是淡淡地回答。
“听说针灸之法堪比丹药,今日一见倒也是名不虚传。想必接下来你可要有的忙了。”北堂铭开口道。
见程泺一脸的不解,拓跋上皓开口解释:“这村长的顽疾别说是这村镇,即使是附近雷的音城也是被不少人所知。而你今日竟然治得了他的病,那可是不简单呐。要知道他的病,没有解降丹可是连尤丹师都束手无策的,而你今日只是扎了几针。想来不需几日,这周边城池都将知道你程姑娘了。”
程泺拔下头顶的银针,深吸一口气,将浊气吐了出来。
“那……我们先走了。”拓跋上皓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继续赖在这里。
“程姑娘,我看你也累了,要不要和我们去雷音城吃一顿丰盛的,那醉仙楼的菜可是出了名的。”
拓跋上皓看向北堂铭,你不是要去找你的锦裳师妹吗?北堂铭看着拓跋上皓笑了笑,你个铁树难得开花,为了你我就先放下我的锦裳师妹。
两个人用眼神对视。
的确,来到这里整日粗茶淡饭的,比起穿越前妙不可言的中华美食,这几日的确是过得相当寒碜,说到这个,程泺的确是馋了。
拓跋上皓真怕北堂铭这孟浪的行为,连累了他的形象,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。在程姑娘面前自己都变得笨拙了唉。
“好。”只是这轻轻的一个字,在拓跋上皓心里激起了巨大的水花。努力绷住脸上的表情,拓跋上皓召唤出了呼噜。
呼噜一出现便朝程泺奔去,在她脚边又磨又蹭。
“你这呼噜咋回事?什么时候这么和善了?”要知道这小霸王可是霍霍了宗里小半的人,现在这狗腿的模样,反正他是没见过。
这程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。
“不知程姑娘可会御剑?”北堂铭察觉到她的修为,开口。
程泺摇了摇头。
看来这程姑娘还未到炼气高阶,这资质的确……不然说不定还有机会加入天元宗。
程泺摇头,不是因为不会,而是她没有剑,她不想用羽瑶的东西,因为自己并未答应帮她寻亲报仇,即使她那么求自己了,即使现在她还不得不使用她的能力……可是,寻父亲,找仇人,报仇,这些……
想到这些,升腾而起的愧疚填满整个胸腔,心仿佛被一双大手捏着,以至于脸色都变得不好。
而拓跋上皓和北堂铭以为她是因为修为资质低而丧气,北堂铭赶紧开口:“没事儿,我们宗里也有几个弟子至今没学会练气呢。”
“不错,程姑娘你光是医术,就已经让很多人终其一生只能望其项背。”
北堂铭给了拓跋上皓一个眼神,得,夸还是你会夸,厉害。
程泺知道他们误会了,浅笑着摇了摇头,但是看在二人眼里却是在故作坚强,让人看了心生怜惜。小小年纪,一个人搬来陌生的地方,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?
这针灸绝不是一般人家能学习到的,想必出身不凡。但是他们也知道越是有实力的家族宗派,越看重资质,所以……她应该遭受了很多吧?又是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有如今一手好医术呢?
程泺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脑补了些什么,但是二人看她的眼神,让她汗毛不自觉地立了起来。
“没事儿,我们也很久没有好好逛逛这沿途风景了,不如我们就闲庭信步,如何?”北堂铭这话说得拓跋上皓很是满意。
程泺点了点头,时间尚早,逛一逛倒是好的,正好可以帮他看看那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