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。
对于新卧室有有多多少少还有些不大适应,不过他不会哭闹,只是会表现的很乖巧。
詹老拿了把椅子坐在床边,就着台灯看着自己就躺好的小娃娃。
“要听睡前故事吗?”
詹老是没有这项技能的,他教季换澜的时候,季换澜已经好几岁了,他可以说几乎没有教过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。
有有眨眨眼睛,“外公可以讲嘛?”
詹老想了想,“不太可以。”
有有:………
那双稚嫩的脸上,生平第一次浮现出无语的神色。
房门口坐着陪同的老大老二两位保镖注意到后,嘴角都憋着笑。
詹老说:“不过我可以跟你讲一讲,你妈妈的事情。”
“妈妈?”有有好像很想听。
詹老回忆着从前:“你妈妈话很少,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。犯了错或者没学会,我骂她罚她,她从来都不会掉一滴眼泪。就那么默默地重复着去做,直至完成好。”
话音一转,他对着有有讲:“所以,你以后也不要哭。”
有有点点头。
他不哭。
“你的妈妈很聪明很优秀,学什么都比较快。小时候偶尔去一次学校,跟同学发生了肢体冲突,伤的脸差点毁了,都没哭过。”
詹老叹口气:“当时给我气的啊,真想替她打回去。可是不行,这孩子自己不还手,我也不能帮她一辈子。”
“后来你猜怎么着,那几个欺负她的孩子被开除了。你妈妈跟我说,如果挨顿打,就可以让他们一辈子活在我的脚下,何乐而不为呢?”
詹老眼里浮现出欣慰的色彩,“那时候她多坚强多聪明啊。”
现在倒好。
让人欺负的像一条丧家犬似的,却还什么都不做。
说到这里詹老一阵咳嗽,被气的。
而有有还听的一知半解的模样,詹老说:“好了,你该睡觉了。”
詹老原本想离开的,不过转念一想,这孩子太小,突然没人陪着睡觉好像……
他又坐了回去,严肃道:“闭眼睛,睡觉。”
有有乖乖的闭上眼睛,努力睡着。
直至这孩子真睡着以后,詹老才带着老大老二离开。
“晚上留一个人守在这里。”詹老说。
老二便自动守在了这位小少爷的房门外了。
翌日。
众人陆续醒来,互道早安。
昨天怎么着也算是乔迁之喜,他们都留下了。
今天一大早,沈熄都没用詹老主动说,便早早地让沈燃准备好菜,他再一次亲自下厨,沈燃帮忙打的下手。
詹老醒来下楼时,早餐恰好都上桌了。
他扫了一眼沈熄,像是在说:还算你识趣。
众人吃着早餐,詹老说了句:“一会儿邀请了几个人来做客。你们也留下一起吧。”
这可不是问句,是通知。
也就是,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那些个‘小蚂蚱’哪里敢说个不字,连连点头。
小蚂蚱说的就是沈家的几个晚辈。
早餐过后,詹老正在喝着老大泡的茶,其余人也陪同在这里,跟这位老人家闲聊几句。
“进去。”
“你们谁啊!凭什么限制我!”
吵吵嚷嚷的声音,由远至近。
声音挺复杂,好像还不是一两个人。
直至被老二推进来的人露了面,众人都有点懵。
是季三叔与季三婶。
他们怎么……
“季换澜?”
季三叔怒不可遏:“你一个晚辈居然对长辈做这种事,你就不怕天打雷劈?我可告诉你,我……”
詹老打断了季三叔的吼叫:“你什么?”
季三叔当然不认识詹老了,瞪他一眼:“你又是谁?”
“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。”
詹老放下茶杯,“你只需要知道,我会让你有个难忘的结局就好。”
这时,老大上前,拿出一份合同:“签了。”
季三叔扫了一眼上面的字,忽然大叫:“季换澜你疯了是吧?你居然想让我把所有的股份都给你?你要不要脸?当强盗去吧你!”
他以为詹老是季换澜请来的帮手。
再一看见那么多的沈家人都在这里,他更生气了。
“你跟沈家人还真是蛇鼠一窝啊!”季三叔被老二压制着根本动弹不了。
季三婶在旁边更是骂骂咧咧个不停,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。
詹老不慌不忙:“将这位女士的牙齿,敲掉吧。”
沈家小蚂蚱们大惊:!!!!!
这么毫不犹豫的吗?!
这么无所顾忌的嘛?!!
老先生诶!
“拖出去再动手,别脏了我这块地方。”詹老掌心拖着茶杯。
见妻子真的被拖走了,季三叔腿有些软:“你这属于强取豪夺!”
“你当初抢这个小妮子的东西时,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么个成语呢?”
詹老起身来,慢慢走到季三叔面前,“我再提醒你个词。叫……”
“死都白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