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家福德楼紧锣密鼓的开业,在菜单上添了几道燕绾拿手的菜式,为了与之前的福德楼区别开来,此番皆以药膳为主。
虽说是第二家福德楼,但总要有所区别,不然如何能让人有新鲜感?
燕绾对此信心十足,毕竟也不是头一次做买卖。
匾额是薄言归亲笔所写,开张那天因着朝廷政务,未能及时赶到,但是摄政王府该有的殊荣,必须得跟上。
景山亲自去的,着人亲自挂了匾。
红绸之下,金字招牌,字体遒劲有力,龙飞凤舞。
“王爷说了,这福德楼乃是夫人所有,进门便是客,不可在内闹事。”景山这意思还算是隐晦,毕竟这是夫人的地盘,不能把话说得太生硬,免得夫人不悦。
当然,也怕耽误了夫人的买卖。毣趣阅
言外之意,何其明显。
这福德楼,是摄政王罩着的,不管是谁,进了这福德楼吃饭,那都是爷,谁也不能在内闹事,否则一律抓起来,决不轻饶。
燕绾哭笑不得,所幸他不曾过来,要不然这位爷往大堂里一坐,只怕谁也不敢进门半步。
厨房里的厨子,都是燕绾手把手教过的,关于调配的药膳,亦是她一手指导,毕竟药膳不比其他,在药材药量的掌控上,必须极为精准,不可以有任何的大意与纰漏。
“夫人。”枝月忙道,“外头生意好着呢!”
燕绾点点头,“第一日是这样的,图个新鲜,来日会有所冷清,但若是咱们把好关,莫要失了本心,也不会差到哪儿去。”
“嗯!”枝月笑着点头,转头望着惠娘,“倒是没想到,有朝一日成了跑堂。”
惠娘掀开门帘,瞧了一眼大堂方向,“有王府的人镇着,吃着倒也放心,毕竟没有比这儿更安全的地儿了。”
谁都不敢在这里闹事,自然是安全得很。
“王爷这是为夫人撑腰呢!”枝月笑道。
惠娘想了想,这是应该的,他若是连这都不护着,要他这夫君何用?
“别站着了,能帮忙就帮忙,赶紧搭把手。”燕绾仔细的检查库房里的药材,对于药膳的配置,都有定量,若是能谨慎小心着用,多半能撑个小半月。
“是!”
“是!”
大堂内。
有一男子缓步而入,在角落里寻了个位置坐下,瞧着人来人往的大堂,耳畔满满都是嘈杂之音,“倒是真的没想到,居然真的开了酒楼。”
这话说得一旁的伙计,心里有些诧异,着实不明所以。
听这人说话的口吻,难道此人与东家相识?
“这位客官,想吃点什么?”伙计指了指墙上的菜单,示意他点菜。
男人抬眸望去,眉心微蹙。
“客官?”伙计又喊了声。
惠娘从内里走出来,瞧了伙计一眼,继而走到了桌案前,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,“这位客官如何称呼?”
“赵东。”男子回答。
惠娘报之一笑,“听口音,赵公子不是京城人士,不知想吃点什么?”
“来点拿手的吧!”赵东仔细的瞧着菜单,“居然是药膳堂,这主意倒是不错。”
惠娘隐约觉得,这人有点不太……寻常。
可一时半会的,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稍瞬,惠娘回到内堂。
“怎么了?”枝月问。
惠娘摇头,“总觉得有点不太寻常,许是我多疑?”
直觉这东西,偶尔也是会出错的。
“也许看错了吧?”枝月道,“这大堂内来来往往这么多人,多问两句也是正常。”
惠娘点点头。
好在这赵东除了吃饭,倒也没做别的,连带着旁人拼桌,也未有任何的过激反应,瞧着分外正常。
但是吃过饭之后,赵东却朝着内堂走去。
“哎哎哎,这位客官,后堂重地,可不敢让外人进去。”伙计赶紧拦着。
赵东也没多说什么,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,“我想着,这儿的东西不错,是不是可以跟你们掌柜的做个买卖,我自身也是买卖人。”
“哦,我家东家说了,咱们就本本分分的做生意,不想做大做强,只管经营好眼下。”伙计笑道,“客官,您先回去吧,今儿忙,东家肯定没时间。”
赵东点点头,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门帘位置,“那不如这样,等着你们东家得空我再来,我叫赵东,请你们东家一定要记住我。”
“好嘞,话会给您带到的。”伙计笑得很是客气。
深吸一口气,赵东转身离开。
待人出了大门,惠娘和枝月对视一眼。
“我派人去看看。”枝月会意,旋即让人跟着点,且看这赵东是不是真的生意人?
若然是个做买卖的倒也罢了,可能瞧着这儿生意好,所以想要分一杯羹,这是人之常情,没什么可奇怪的。
但若不是,那便是别有所图,当将一切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,免得惊扰了夫人的安生。
今儿忙得厉害,等着豆豆都下学了,这福德楼的伙计还忙得脚跟不着地,食客一波波的来,其后餍足的离开。
燕绾在柜台那边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