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谁都没注意到小娘,是以都不知道小娘这会已经去找人了。
“小娘能找到吗?”惠娘问。
豆豆点头,“应该可以吧,只要他们身上沾了气息,小娘多数能找到的。敢欺负窝,小娘是不会放过他们的。”
这是大实话。
早前在阳城的时候,那些欺负过豆豆的人,也都没有什么好结果,不是栽坑里就是掉河里,虽然不至于出人命,但多数都是有所报应。
“娘?”豆豆转头,“待会等小娘回来,咱们一起去抓坏人。”
燕绾抱紧了他,轻轻摸着他的小脑袋,“豆豆是真的不怕吗?”
“不怕!”豆豆摇头,“他们敢欺负豆豆,豆豆就要揍得他们满地找头,就像娘一样,绝对不能放过他们。”
燕绾笑了笑,以牙还牙,是这个理儿。
谁还没点脾气呢?
都以为,人人好欺吗?
“好!”燕绾含笑点头,“到时候,娘带着豆豆去报仇,狠狠的收拾他们一顿。”
豆豆又喝了一口银耳莲子汤,甜滋滋的滋味,真舒坦。
外头,响起了脚步声。
薄言归缓步进门,一眼便瞧见了端着小瓷盅,美滋滋喝着银耳汤的儿子,沉冷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许,“豆豆?”
“爹爹,这银耳汤可好喝了!”小家伙炫耀似的,举起小瓷盅,冲着他笑。
看到这笑容,薄言归只觉得心酸万分,“是爹没保护好你,你可怪爹?”
“嗯?”豆豆摇头,“小哥哥都说了,暗卫就在边上,所以豆豆知道,爹爹一直都在保护豆豆,所以豆豆不怪爹!”
语罢,豆豆张开双臂,“要爹爹抱抱!”
见状,枝月和惠娘心领神会的退出了房间。
薄言归抱起了豆豆,坐在了燕绾的对面,“没事就好,吓着你了!”
这话是冲着燕绾说的。
“仿佛是习惯了。”燕绾无奈的扯了扯唇角,“说是吓着,却又不像是吓着,毕竟此前也不是没有过,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,来了多少人,心里有点没底。”
她燕绾还没真的怕过什么人,只是唯一所愿,儿子平安喜乐。
这也是她此生,唯一的软肋。
谁敢动她儿子,她就敢跟谁拼命,天王老子也不例外!
“放心,有我在,一定护着你们母子周全!”薄言归端起了小瓷盅递给了豆豆。
小家伙美滋滋的喝着,“豆豆才不怕呢,那些坏蛋,早晚会被抓起来,娘说的,邪不……不……不什么的!”
“邪不胜正!”燕绾补充。
豆豆嘿嘿笑着,“就是!”
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。”燕绾无奈的摇头,“在阳城的时候,人家再欺负也只是嘴上放刁,谁敢真的做点什么?可方才不一样,那是真的动刀动枪,真的要你命。“
豆豆愣了愣,瞧了瞧一言不发的薄言归。
“你娘说的没错。”薄言归点点头。
豆豆眨了眨眼睛,讪讪的闭了嘴,不似之前的兴奋与浑不在意。
“以后可不敢这么乐观了。”燕绾叮嘱,“记住了吗?”
豆豆点头,“记住了。”
这厢还说着话呢,云来陡然闯了进来,“主上……”
小娘回来了。
狼,回来了。
豆豆旋即挣开了薄言归,快速下了地,一把抱住小娘的脖颈,显得兴奋异常,“小娘,你可算是回来了。”
小娘回应着豆豆的热情,以面颊在豆豆的面上轻轻蹭着,发出低哑的呜呜声。
“小娘要乖乖哦!”豆豆摸着它的脑袋,“要做个有用的狼。”
小娘咬住他的袖子,轻轻拽了拽。
“娘?”豆豆回头望着燕绾,转而又看了看薄言归,“爹爹?”
薄言归率先起身,“走吧!”
狼的嗅觉,自然是极好的,且狼是不会骗人的。
站在一座小院外头,薄言归眉心紧蹙,“这里?”
“主上稍待。”景山手一挥,当下与众人四散开来,先查看周遭附近,再查清楚这院子里住的到底是谁?
平平无奇的小院,瞧着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所有,最是寻常不过的地方。
不仅如此,外头平平无奇,内里亦是如此。
景山悄摸着进了院子,里里外外的搜了两遍,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,且这院子里压根没人,连带着房间里的床都是空的。
有些,甚至于连床褥都没铺上,可见压根不是用来休息的……
思及此处,景山转身去了厨房。
一般来说,厨房都位于后院。
灶台是冷的,铁锅干干净净,没有半点油腥,边上连个柴垛子都没有,可见压根没有做饭的意。
人吃五谷杂粮,谁都不可能避免。
可是橱柜里,连根筷子都没有……
“大人?”护卫上前行礼。
景山合上橱柜的木门,“说。”
“都搜遍了,没有一人,且没有任何生活过的痕迹。”护卫犹豫再三,“这里好像就是个空壳子,空院子。”
他们,都被骗了?
可是,狼不会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