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了,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燕莲儿已经长大,且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,早已没了回头路,且她也没有任何的悔过之心,何谈回头?
回过神来,燕绾环顾四周,随说这里满是自己的幼年回忆,塞满了美好岁月的痕迹,可是她终究还是要回去的,这里是梦境,是梦就有醒来的那一天。
人若是一直沉浸在梦境里,早晚也会死在梦境里……
燕绾,不想死在梦境里。
然而不想是一回事,能不能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,她尝试过很多次,却都是兜兜转转半天,回到了这个皇宫里,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困在了这里,不管她怎么做都会回到原位。
那一刻,燕绾有点慌了,这到底是为什么?
究竟是什么原因,导致她一直在周围徘徊?
糟糕,出不去了?
出不去就意味着醒不了。
醒不了,就意味着她现在应该处于昏迷的状态,可是……
枝月?
枝月!
“夫人?”枝月低声喊着。
方才明明看到夫人有反应了,怎么这会又没了动静呢?
“夫人?”枝月眉心微蹙,“主上已经在回来的路上,您可一定要撑住,要不然主上会崩溃的,您听到了吗?还有,要送往大周的书信,往来都是您自个写的,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代劳,您也知道的,小公子何其聪慧,一眼就能认出来您的字迹。”
枝月坐在床边,目不转睛的瞧着昏迷不醒的燕绾,伸手握住了燕绾的手,之前还有些温热,此番又好似逐渐冷了下去,握在掌心里略显冰凉。
“夫人?”枝月叹口气,“奴婢知道您压力大,奴婢也明白您心里着急,可事情既然已经如此,您着急也没用,到底还是要顾着自个的身子。只有您平平安安的,主上和小公子才能放心。”
枝月是又急又无奈,现在这种状况实在是让人无计可施,说得口干舌燥,夫人给与的反应却是越来越少了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?
人不醒,什么都难说。
“这药都吃下去了,为什么还是没反应?”枝月挠挠头,难道说大夫的药不对?如果是这样的话,得趁早换药方,就像是之前那样,吃下去什么反应都没有,就得及时更正药方。
可这会才吃了两次,要不然等明天再说?
等待总是焦灼的,可又让人无奈。
这边如此,那边又何尝不是呢?
“怎么还没反应?”不只是枝月着急,赵南林也着急,转头看向一旁略显紧张的老大夫,“你是照方子开的药吗?”
老大夫连连点头,“都是背出来的,绝对错不了。”
“那怎么还没反应?”赵南林问。
老大夫摇摇头,“这位夫人的脉象很虚弱,偶尔又乱得很,已然不是寻常可以诊治。”
这是大实话,燕绾现在的脉象,别说是这位老大夫,饶是简放或者是疯子李来了,都得犹豫几分,毕竟试管生死,岂敢轻易的下手?
“那要如何是好?”赵南林虽然懂一些医理,但是也算是个门外汉,很多事情到底不敢轻易做主,但也不能让无间知道。
无间此人阴险狡诈,一旦让他找到了漏洞,定然会不计一切的做手脚,到了那时候……说什么都晚了。
“你仔细留意着。”赵南林眯了眯眸子,“我倒要看看,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?”
老大夫不敢大意,当即颔首应声,“是!”
正说着话呢,只瞧着不远处有人影晃动。
赵南林和暗修旋即隐没了身形,老大夫赶紧起身往外走。
稍瞬,转回。
“如何?”赵南林忙问。
老大夫叹口气,“好像是说情形不太对。”
“如何不对?”赵南林急了。
老大夫眉心紧蹙,“好像隐隐有吐血之兆。”
“什么?”赵南林愕然,“你马上过去,若是情况不对,马上回来,我去找大夫。”
老大夫颔首,“是!”
救人为本,听不听他的也不重要了,毕竟他首先是个大夫,其次才是被威胁之人。
拎起药箱,老大夫快速离开。
这种情况下,很难让人安心。
赵南林开始不安,心头忐忑得无法言语,一直在原地徘徊,来来去去的走动着,时不时的往外头眺望,却也不敢踏出这医馆半步,免得被他们发现了,到时候不顾燕绾的身子状况,擅自挪动逃离。
若如此,就成了他亲手杀死她……
赵南林不敢冒险,只能盼着她平安无事,千万千万不要有事。
老大夫拎着药箱,急急忙忙的进了院子。
“大夫,我家夫人瞧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,您快给看看!”枝月面色发青,见着大夫过来,慌忙把人拽进了屋子,“您快看看。”
老大夫气喘吁吁,“你别着急,我先看看情况再说。”
“是!”枝月红着眼眶,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老大夫坐在了床边位置,快速取出了脉诊,为燕绾诊脉,稍瞬便沉了脸,继而快速翻看燕绾的眼皮,止不住拧起了眉头,满脸的为难之色。
“大夫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