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伯和方睿还好,他们猜出了叶南的身份,觉得总督大人这番姿态理所应当。
但许冰艳是着实吓呆了。
她发誓,她这辈子都没见爷爷身手如此矫健过!
这一套下床动作的行云流水,太丝滑了!
更别说还紧接着来个跪拜大礼。
许冰艳脑子都当机了。
叶南则是一脸的无奈。
就知道会是这样......
大夏十三州,每一个总督都去罪天司述职时见过叶南,而州此殊荣。
“起来!”
叶南没好气的道,“我记得上次就跟你们说过,这种糟粕的礼节,别再做了,搞得跟小日子似的,动不动就下跪,没点大夏男儿的骨气!”
“是!老朽失态,请大人恕罪!”
许卫国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,神色激动无比。
许冰艳赶紧扶住他,“爷爷,你快躺下,病才刚好,怎么能这么折腾啊!”
“不不不!”许卫国赶紧摆手,惶恐道,“大人在此,我岂能如此失礼!”
许冰艳无语了,她看着叶南,又震惊又无奈,“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啊!为什么人人都怕你!”
“放肆!”
叶南还没答话,只听许卫国一声呵斥,大怒道,“怎能对大人出言不逊!罪不容赦!”
许冰艳再次原地懵比,人都麻了。
什么情况啊!
要不要这么逆天啊!
看着叶南似笑非笑的表情,许冰艳又委屈又不爽,下意识顶嘴道,“他是我老公,我凭什么不能对他出言不逊!”
“什么?!”
这回轮到许卫国吓得够呛,惊恐的看着孙女,“你说什么?!再说一遍!”
许冰艳噘着嘴,瞪了一眼叶南,“你自己说!”
叶南挠了挠鼻子,“嗯......确实。”
“不行!”
许卫国就跟炸了毛似的,差点又蹦起来,激动的道,“这怎么行?!这绝对不行!”
许冰艳哭笑不得,“您干嘛又不同意啦?我找了个您见到都得跪拜的老公,您还不满意?那谁还能配得上我啊!”
“胡说八道!”许卫国一本正经的盯着许冰艳,“配不上你?是你配不上人家!”
说着,许卫国转脸对着叶南,郑重无比的道,“大人,此事万万不可!我家这孙女,刁蛮刻薄,行事乖张,性格恶劣,脾气古怪,绝非良配!大人的配偶,当有国母风范,为天下女性之表率!怎可随意定下如此德行不佳之人?万万不可!”
房间里,死一般的沉寂。
方睿拼了老命咬着牙,忍着不笑出声。
不愧是老爷子,对自己孙女了解的,那叫一个透彻!
卫伯也翻了个白眼,无奈叹息一声,并没有同情许冰艳,觉得她多少是自作自受。
许冰艳那一颗脆弱的心,直接就碎成了饺子馅。
不带这样的!
亲孙女啊我是!
老头你有点良心么?!
把我本性都暴露出来,你脸上有光是咋的?
更重要的是,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一下,这个叶南到底是什么人啊!
为啥做他老婆比皇上选妃还严格呢!
叶南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,心里是一万个赞同,但奈何已经跟许冰艳协商一致,总还得说到做到。
“咳咳......你说的这些,都是小毛病,姑娘嘛,有点小毛病也算可爱,无伤大雅的......”叶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违心的话。
“承蒙大人宽宏,但老朽不得不如实相告!”许卫国一脸严肃,“我家孙女其实......还有喜好同xg之病症,实在不成体统,耻于言说!”
许冰艳闻言,默默低下头,不知道是自卑还是委屈。
说起这个话题,叶南也稍微严肃了点。
“老许,你也知道,一般呢,你们这些地方大员,我是懒得多管的。”叶南淡淡的道,“但今天,我不得不说你两句了。”
“是!”许卫国赶紧弓身行李,“属下洗耳恭听大人的教诲!”
“哪有当着外人,把自家孩子贬低成这样的?”叶南不满的道,“这不是什么谦虚的传统美德,纯属长辈对晚辈的身份欺压!”
“对,我知道,在你们这样的老古董那里,她喜欢女人就是有病,也没指望你能改变观念,但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吗?”
“这个世界上,你不能理解的事情太多了,但并非你不理解的,就是异端,你可以不同意,但最起码尊重别人的选择。讲到底,我只问你一句,她因为喜欢女人而害过任何一个人吗?给国家给社会,带来了任何损害吗?”
“你是总督,知法懂法,如果她没有,你凭什么以亲人的身份,对她施加情绪上的‘私刑’?”
这一番话说完,许卫国呆立原地,张口结舌,久久无言。
一旁的卫伯早已老泪纵横。
许冰艳成年之后,因为取向原因,受了别人多少背后的非议,在家里又被斥责教育了多少次,卫伯是很清楚的。
从来没有一个人替许冰艳说上一句话。
而许冰艳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