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溦罩身的衣袍,是被拉去?甲板前,景辰从宋昀厚身上脱下、用来遮挡她头脸的,眼下进到储室,锁了门,也没必要再用了。
景辰迟疑了下,“还是你披着吧,我衣服一会儿就自己干了。”
洛溦知道他不?好意思,“我不?会看的,这里一点儿光都没有,什么都看不?见。你要是介意,我闭上眼睛好了!你若冻病了,接下来谁照顾我和哥哥?”
她把袍子塞到景辰手里,转过身,“我闭上眼睛了。”
景辰没再拒绝,解了衣带,脱下湿衣,把宋昀厚的衣袍裹到身上,重?新?系好。
洛溦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衣物声,虽然明知什么也看不?见,但还是一直紧紧地闭着眼睛。
景辰小心翼翼,不?让湿衣沾到洛溦,但储室狭小,换衣时掠出?的风动,轻拂过女孩后颈,带出?骤然的清凉。
洛溦愈发垂低了头,半晌,低低问道:“好了吗?”
黑船已?入江心,似乎因为?要躲避追兵,航行的速度很快。头顶的甲板上,不?断有喽啰们奔来跑去?的脚步声、说话?声传来。
可这间狭小而漆黑的储室之中,却好似……安静的,有些过分。
景辰换好了衣服,却迟迟没有出?声。
即便?明知她什么也看不?见,他还是有些不?想让她转身,不?想让她睁眼。
仿佛如?此这般,自己那些不?堪的过往,就终不?会袒露在她的眼中。
过得?良久,他终是轻轻地“嗯”了声,低声道:
“我刚才,告诉庆老六你是我娘子,是为?不?让恶人有所觊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