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僚又道?:“殿下可?还记得,当?初咱们乘船经?过潐县时?,殿下送还了县令所献的几个美人,下令给?她们安排好归宿,说是玄天宫宋姑娘心慈人善,特意为她们求了情?”
萧元胤颌首,“本?王记得此事。”
幕僚道?:“其中一名女子乃是州府名伎,歌辞一绝,特意为宋姑娘写了首歌,如今正在百姓间传唱开来。”
幕僚清了清嗓子,学着女郎婉转歌喉,唱了一段:
天垂仙台八千里,
幽蕙芳蕴,
琼珉耀殿堂,
岂谓寻常?
由来众生苦,
望凌波,
慈主生,
手捻天机香满身。
萧元胤听完沉吟不语。
脑海里,浮现出那晚洛溦临窗而立的情景。
素衣木簪,青色长褶束成道?袍模样,再朴素纤淡不过,只静静凝望着船外的素月清河,却令得他一时?心神悸动,遐思翩跹。
诚然是……
岂谓寻常。
他在马背上转身,望了眼身后洛溦的马车,吩咐幕僚道?:
“歌还行,但你以后不许唱了,回头另找个嗓子好的歌伎,把这歌完完整整地唱一遍给?宋姑娘听。”
幕僚惭愧领命:“是。”
队伍渡过洛水,进入北岸的商州地界。
离潐县,又近了一步。
齐王府的谋士褚奉,却在这时?派人快马传书给?萧元胤,言及朝中局势,催促他尽快返京。
淮州的这场兵乱,将东三州与江北道?的治政纰漏,顷刻间全都掀了出来。
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