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故事她虽只听了一半,却也明白当时皇帝对那女子用了强。皇帝强幸宫中女子,也许算不得有罪,但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没有拿出去宣讲的道理。
“可那件事,跟你又有什么关?系?”
“并没有什么关?系。”
景辰低声道:“我只想?让你知道,大乾皇帝未必圣贤,皇权社稷也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稳固,你有机会就该趁早远离,不要再留在长安。”
说完,便不再吭声。
洛溦不可置信地盯着他。
“这?就是你给我的解释?”
她紧抿着唇线,“说了半天,还是想?要我走?”
景辰望向?船窗外,远处船灯璀璨,星布湖屿之间。
他缓缓道:“上次三司会审齐王,你当着紫微台近百朝臣说劫匪黑船形为军制,你可知,那军船源自何处吗?”
洛溦摇了摇头。
景辰沉默一瞬,“那船,是兵部尚书?耿荣奉太后密令,暗中安排给陈虎的。他们在洛水渡口杀了上百人?,为的,只是给齐王定罪名,扳倒新?党。”
洛溦嘴唇微启,又旋即抿住,想?到惨死的船客和?福江,一时哽得无法言语。
景辰拢了拢装着饴糖的油纸包,推到她面前:
“绵绵,朝权争斗的残酷,是你根本没法想?象的。如今我已跟了太后,将来必定无法脱身其间,你留在长安,对你对我,都是危险隐患,你懂吗?”
洛溦盯着被景辰推到自己手边的糖包,眼角泛酸。
“我不懂。”
他为什么就能觉得,他无法脱身其间,她就一定愿意走,而不是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