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末,少有的暖光洒在脸上。
辛慈迷蒙的睁开眼,正巧迎上男人的探询的眼神。
“怎……怎么了小叔叔。”
陆谨言的相貌可以和那些一线男星相比,浓眉配上深邃的眼眸,这张棱角分明的脸,几乎可以刻在她的心尖上。
辛慈心中不明的一阵悸动。
陆谨言见她醒了,二话不说就拿过一旁的衣服亲力亲为给她穿上。
“上班。”
辛慈像个洋娃娃一样乖巧地坐着,时不时配合伸直手臂,蹬个腿。
她一直认为陆谨言是把她当做洋娃娃养,往日里矜贵难以让人接近的人,竟然喜欢摆弄她的头发和衣着。
“小叔叔,你以前有妹妹吗?”
男人的动作一顿,下一秒又拍了拍她的屁股,示意她站起来。
“怎么这么问。”
辛慈揽住他的手臂,两人准备出门,“因为小叔叔每次给我穿衣服,都很像是哥哥照顾妹妹。”
这么说来两人的辈分还真是乱。
男人罕见地轻笑一声,“嗯。”
辛慈也听不出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,不过陆谨言一直被叫做老幺,想来是没有的。
王景打开车门,又为两人递上备好的早饭。
今天有点迟了,还有二十分钟八点,只能在车里吃一口。
陆谨言眉头突然皱起,盯着手机上的信息,仿佛有什么东西让他厌恶至极。
辛慈善解人意地为他理了理衣襟,“小叔叔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出国的日程提前,半个月后就要出发。”
陆谨言将手机扣在桌上,眼神临摹女人姣好面庞的绝美弧线。
他不说,就意味着辛慈没必要再问。
辛慈笑容甜蜜,没有多想,“放心,我会打理好这边的事情,绝对不会让陆氏亏钱的。”
又是调笑的话。
让陆氏亏钱?陆氏现在的发现势如破竹,谁敢出头做首当其冲的人?
“嗯。”
忙忙碌碌一上午。
辛慈正在准备第二天的行程安排。
“收拾东西,跟我回祖宅。”
陆谨言突然站在门口,声音低沉,语气不顺。
祖宅?
上一次她回祖宅被人直接拉去警察局,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是一阵后怕。
“曾爷爷……”
陆谨言又抬手看眼手表,事情看来比较着急,“他出事了,不用担心。”
“咚——”
文件落在桌子上,辛慈微微张嘴,反应过来赶紧加快了收拾东西的速度。
“好了小叔叔。”
陆谨言这话把她堵得哑口无言。什么叫做陆老爷子出事了,她不用担心?这也……太孝顺了吧。
王景的车一路开得飞快。
辛慈手攥着把手,从没有哪次回祖宅这么着急。
“曾爷爷究竟是怎么了。”她轻声细语,唯恐男人因此平添心烦。
“死了。”
陆谨言语气平淡,目光落在窗外,冷漠依旧。
他并不在意这个自己这个亲爷爷的死活,本就是八十多岁的人,活到这个年纪已经够了。
更何况这里面陆老爷子管理的几个大区收益并不算高,华东那片地区更是蒙了尘。
他只是没想到老爷子会没得这么快。
小时候……他没少吃苦头。
父亲陆明在他出生前一天逝去,母亲也被人称作难产而死,陆谨言远比任何一个兄弟活得困难。
陆老爷子不知道听了哪里和尚的话,因为时间赶得上,他竟然把陆谨言当做曾经宠溺的独子,重生投胎的证明,重新用当年教导陆明的方法教育他。
思及这里,陆谨言攥紧了拳头,眼神中的阴火燃尽冰冷,更加憎恶。
停在草坪上。
陆谨言气势汹汹的快步走到大厅,辛慈不顾腿伤,快步跟上,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声音增添了无形的气场。
他冷若冰霜,她也冷着脸。
“老幺,你这副样子可不对,老爷子没了你这么生气?”
大厅中的寂静被打破。
辛慈看向来者,一身纯黑的法式羊绒大衣,头戴墨镜,手着黑皮手套,银发颇为显眼。
陆谨行,陆五,国内产业零零散散,大部分都在国外发展。
他一直在谋求国内发展的明路,所以一直盯着陆谨言这块最大的肥肉华北地区。
辛慈听见他的笑声只觉头皮发麻,心中暗道麻烦了。
陆谨言的深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不解问道:“你声音大,你很高兴?”
陆五被这一句话噎得愣是没在说出话。
他哪敢高兴啊,再不孝顺也不能表现出来啊。
陆三看到辛慈的身影,一双眼如同秃鹫般死死盯着她,“小慈,过来我这边。”
辛慈闻声望去,心跳猛然加快。
原来她的周围都是如狼似虎的人,陆三是她名义上的父亲,这算是家事,她没有理由继续跟在陆谨言身后。
辛慈蔫蔫地走了过去。
门口突然出现一道蹒跚的身影,手握着拐杖,
“好了,你们几个都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