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慈眼中的期待,瞬间随着身体的温度降到冰点。
她冷冷道,“陆谨言,你怎么在这里?”
男人身体后靠,双腿交叠,态度并不冷淡,反而多了几分烟火味儿,他的手里握着几张淡蓝色的收据。
辛慈一眼就认出了,这是欠水费、欠电费的缴费单。
她顿了顿,不可置信的问道,“是你去把这些费用都交了?”
其实,缴税。对陆谨言来说,就像是勾了勾手指一样简单,只要是花钱的事情,对他来说都不事。
但是他现在。是在交辛慈家中的水电费。
这种事情像是一家中掌管财政大权的一家之主会去做的事情。
在辛慈小时候,每次都是父亲去交这家中的杂费。
女人的心中百感交集,一时之间,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陆谨言缓缓起身,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,大手轻轻抚摸她的背部,声音轻缓,是少见的温柔,“辛慈,我没有开玩笑,我只是想重新和你在一起有一个家,两个孩子。”
“无论是在你这里旧居处,还是在我的别墅,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,这一次让我亲自照顾你吧。”
百转柔肠,情意深沉。他的吐息打在她的耳畔,纠纠缠缠。就像他们这些年,凌乱,又道不得真相。
陆谨言非常了解新慈的身体。即使过去了5年,他依旧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是哪里。
仅仅几道到深长的呼吸,就能让这个女人软了腿,忍不住趴在他的怀里。
突然,一道稚嫩的童声在不远处响起。
“妈妈,你和他在干什么?”小崽子皱着眉头,不解的看着他们这副动作。
她也是在辛慈发现这个男人之后,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臭爸爸又来纠缠妈妈了。
小崽子跑上前,一把抓住自己妈妈的手,童言奶声奶气道,“妈妈不要怕,我会保护你的!”
她左右探头寻找有没有工具,最后拿了桌上的鸡毛掸子。重重的往男人的腿上打去。
见到这一幕,陆谨言怔了怔。
他没有想到,自己乖巧的女儿竟然真的会对他动手,小孩子的力道并不重,就像是轻轻的拍了他几下。
辛慈也没有想到孩子会真的动手,更何况这还是鸡毛掸子。
她下意识的夺回这把作案工具,连声道歉,“抱歉,这是我的问题,文文往常不会这么做的。我一向教她,不要受人欺负,所以他认为你欺负了我,这么做是在保护我。”
她这句道歉的话,反而戳中了陆谨言心上的某个痛点。
他的妻子在为他自己的女儿向自己道歉。而陆瑾言他自己,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一个需要客客气气对待的陌生人。
男人喉咙轻颤。心中酸涩。望着这屋中本应温馨的场面,突然做下了决定。
他打电话叫来了王景。
“你带孩子出去逛一逛。这附近有个游乐园,把票买了,带她好好吃一顿,买些衣服。”
听这些话,辛慈也怔住了,“做什么?你要让孩子自己出去?”
陆谨言没有回应,一把将她抱起,转身走进一旁早就收拾好的卧室。
他冷冷道,“擒贼先擒王。”
?
这是什么比喻!
辛文似乎也知道,现在爸妈妈并没有如同前几日那般关系紧张。
这些年,王景没少关心自家的陆小少爷,带娃经验可以说是从无到有。如今让他陪这位大小姐玩儿,他也知道,保持什么态度和语气。
陆谨言将辛慈轻手放在床上,他眸中深邃,情欲之色几乎就要从眼底溢出。
他再也不压制自己这些年的欲望,喉咙轻颤,问道,“这个时候可以吗?”
辛慈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种发展。原本昨天的自己在这时候还在思考该怎么面对之后的生活。没有想到,次日同一时间,她竟然已经和陆瑾言躺在同一张床上。
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
辛慈语气冷淡,“别忘了,我们之间的事情永远都过不去。你我之间。隔着的是一条人命。”
男人突然捂住她的嘴,“够了。之后的话我不想再听。”
大床摇曳,男人掐着她的下巴。勾唇浅笑,“你说的不,我答应了。我不停就是了。”
他在说什么?
他怎么会这么厚着脸皮?要知道以前的陆谨言即使是在床上,也不会说这种荤腥的话题!
辛慈突然意识到,时光流转。他们其实都变了,再也不是当年的人了。
男人的技术不错,丝毫没有因为年纪问题而有所减退。
日落西山之时,辛慈几乎难以从床上爬起。
她整个人深深陷在被子一个回应,一个真诚的回应。”
男人捧着她的脸,吻上那瓣柔软的唇,牙齿轻碾这块软肉。
沉声回道,“好。”
次日,辛慈醒来,望着天花板上熟悉的旧灯。
怎么会这样?怎么突然就滚到床上去了?
她猛地抓紧自己的头发,实在是想不起来昨天究竟是谁先情难自制。
她感觉自己很矛盾。一方面不想重新回到豪门的生活之中,面对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