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谨言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传来一阵刺痛,这痛苦的感觉格外强烈。
他此时和辛慈贴得极近强行压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,不让辛慈查出任何问题。难不成自己的身体也出现问题了?
与此同时,辛慈的话落在他的脑海里,就仿佛是一道雷狠狠地劈在了他的头上。
他眼底流露出狠意,面色阴沉,双手紧紧的将辛慈固在自己的怀里,沉声道,“辛慈你听我说。我能解决这件事情,我知道从你回国之后陆家就一直很乱,但是每一次我不都将事情解决了吗?”
“我要你的相信,再给我一次好吗?”
陆谨言的语气竟然带着些许轻哄。
辛慈的心里也很难受,这几天的和睦突然被打碎。
她哭声哽咽道,“你告诉我为什么这里的生活永远都平静不下来。咱们是法制社会,为什么你们陆家永远都会出现这些事?”
她情绪激动地捶打着男人的肩膀,拳头落在他健硕的肌肉上,反而自己的手真有些微微的痛感。
“陆谨言我真的不想在每天因为这些事情而痛苦焦虑了。”
她挣扎着从男人的怀抱里推开。指着别墅的方向,质问道,“我确实是普通人家的孩子,但是我的父亲将我教的三观俱全。”
“我和你的差距无非是金钱地位还有接触的那些所谓的上层世界。”
“但是陆谨言你觉得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很重要吗?”
金钱、地位。
这些都是陆谨言从小就有的东西,他和别人的区别,不仅仅是他的天赋异禀,更是他本身就带有的那股矜贵的气质。
他其实并不认可辛慈的话。
因为他当年对辛慈的悉心教育,就是为了将她养成一个自己独有的金玫瑰。
眼下他的手掌在女人消瘦的肩膀上我随着背后的脊骨向下移动,一遍又一遍的安抚她。
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”
辛慈听懂了他这句话中的敷衍,再忍受不住,扯开他的西装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,随后将他推开。
辛慈后退几步,摇了摇头,“不,你不知道。”
“我现在要去找我的孩子了。”
她抛下男人,快步向门口走去。
此时,王景已经将车开到她的面前,辛慈二话不说坐上车,焦急道,“王景,快走,咱们去陆氏集团。”
王景真正的老板是陆谨言,所以男人不上车,他自然不会先把车开走。
陆谨言快步上前,两人一同坐车赶往公司。
车厢内,男人表情严肃,眉目疏冷,仿佛有寒霜雪凝在他的眸中,他淡淡道“最后一次。”
辛慈怔了怔,下意识地问道,“什么最后一次?”
陆谨言直勾勾地盯着他,沉声道。“这种威胁生命的事情最后一次发生,我会把陆家的人清理一遍,有嫌疑的全都处理掉。”
“我答应你的,我会做到。”
辛慈想要相信男人,曾几何时她对他无条件信任。但是经过这几次事情,她也不会再坚定地为陆谨言着想了。
女人将目光落向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,分明是已经铭刻在心中的景色,如今却显得笔记里凄凉。
她神情恍惚,平静道,“希望如此。”
王景驱车赶到陆氏集团楼下,而此时不知道为什么,竟然围了一大堆的媒体,他们高举着一架架摄影机和麦克风围堵在门口。
其中一人转过身,看到了辛慈和陆谨言,高声喊道,“陆总来了,快看,就在那儿。”
陆谨言面色骤变,辛慈也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不对劲。
男人怒声道,“保镖将这些人全部赶走。”
保镖来的速度没有这些像发疯一样的媒体人速度快。他们几乎下一秒就已经跑到了陆谨言的身前,将话筒递在他的嘴边,摄影机闪光灯全都加在两人的身上。
“陆总,我想知道您将您的三哥亲手送进监狱这件事情,对陆氏集团的后续有没有影响。”
“陆总,我想问对于外界说你,你们陆家是豪门九子夺嫡地,需要用性命相争,此事是否是真的呢?”
“您好,女士,您是陆总如今的夫人辛慈吗?当年我们报社专门发过一篇新闻就是关于您去世的事情,所以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您假死的真相吗?”
这些问题就如同一把把刀刃,插在两人的心上。刺向的不仅仅是他们之间的感情矛盾更是两个家庭之间隐藏的仇恨。
陆谨言现在脸色铁青,因为人数太多况且是在陆氏集团的门口,他根本就不能出手,否则自己真想把这些人全都打一顿。
辛慈有几次被话筒怼在脸上,况且这些人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。
这时,保镖匆匆赶来冲进新闻记者之间将陆谨言和辛慈救了出来。
如今两人着急奔向公司的顶楼,如果没猜错,这陆家人都有的一个习惯就是在高楼上解决生命。
这不仅是陆家的习惯,这也是整个A市所有豪门之间的共同点。
因为这些林立的高楼就是他们毕生的成果,而在这些高楼一跃而下,往往是他们在活不下去时,对毕生财富的一种见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