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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目前的身体不好,调理调理,锻炼锻炼,还是可以大有改善的。郡王啊,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,万不可把一时当一世。今天郡王让我来给大将军看病,这个情我领了,但我可还不了。我说的话,都是基于医道之上,非我胡言乱语。”
“你能实话实说,那就是没拿老夫当外人,虽然话不中听,但一腔挚诚老夫还是心领的。”
“如此便好,那明日一早便让书童过来,郡王也可以跟着习练一番。肉吃多了,出恭也不方便,我这强身法子也调理脾胃的。回头跟着大将军一起吃上几天,出恭就顺畅的多。郡王,下官这便告辞了。”
王言行了一礼,带着小栋梁走人,给小栋梁讲着明日来到郡王府的注意事项。
这几年跟着王言,小栋梁还是很有长进的。就是年岁还小,不能独当一面,但是做事、说话还是比较稳妥的……
赵允让这个老小子确实是个讲究人,或许也只对王言讲究也不一定。毕竟在之前王言给这老小子指点了一番,这几年赵允让都是热心投入公益事业,在赵祯的默许下,基本接管了京城的怜孤院,可能真做出了几分功德。
先前王言收拾宗室的人,赵允让也从中出了些力气的。在一些生意上,王言也跟赵允让有些交集,两人之间正经是有些交情的。
今天他让王言来给赵宗实看病,确实是帮了王言。主要是消除了其他朝臣对于王言的一些误解,也表示了他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般要记仇。
至于赵祯,他是不会多想的。且不说早就知道赵宗实的毛病,就是王言的位置也没到那个份上。
王言是有着特殊的地位,是改革派的急先锋,但他却没有自成一派,没有他能调动、支配的政治力量,对于大局的影响有限。而赵祯的一些动作,显然也是有着压制王言的意思,自然也不担心那些事情。
只要赵允让这边过的去,只要朝臣那边过的去,不至于让已经成为异类的王言,再更加的不容于朝臣,就已经足够了。
赵允让可是有智慧的……
先回了盛府,不出所料的,盛纮早都在家等着了。
盛纮发誓,宝贝女婿就是他最大的不幸。
瞧瞧吧,他听到了什么?王言竟然胆大包天的给赵祯看病,还当着政事堂群臣的面,现场开方。后来更是私会汝南郡王,还去了郡王府。这可真是夭寿了,这种事情是他们这小肩膀能掺合的吗?
盛纮发现,自从王言当了官以后,这麻烦就是接连不断的来,王言好像就是存心找麻烦的。不然怎么别人当官没那么多麻烦事儿,他这宝贝女婿就走到哪里,哪里不消停呢。
王言还是体恤老丈杆子的,给他讲明白了其中的关节,并让他放心,没有什么问题。这才又离开了盛府,去到了他在京城买的宅子。
他的宅子位于御街之西,并非是达观显贵聚居之处,但是相对来说,这附近住的人也都是比较有钱的。毕竟汴京城里有自己房子的,就没穷人。
就好像千年之后大城市生活的人,肯定大多数都没那么富裕,但是因为没有极大的住房压力,赚个五六七八千,没病没灾的情况下,生活就可以很安逸。
这时候的汴京城大抵也是一样的,只不过这里的人,大都守不住他们的房子。也不要谁来逼,社会稍微动荡一些,他们就要卖房了。或是寻常时候,谁人出了高价,总是忍不住要卖的。更别提还有强取豪夺之事,这时候可没处说理去。
哪怕是以后铁面无私的老包坐镇开封府,那百姓也要能告到老包的面前才算。大多数的情况是,百姓都见不到官,就已经被小吏打发了……
王言的宅子不大,那也是相对大宅子来说,实际上差不多也有两进的。他家人丁本就少,住进去甚至还富余很多。
才一进后院,就看到华兰、淑兰两个挺着肚子,坐在椅子上指挥着家中的仆从、丫鬟忙里忙外。她们俩是早上在盛府吃过了早饭就过来收拾了,一起过了这么几年,家当还真的攒了不少。甚至很多东西,都是提前运回来的。
“近来舟车劳顿,总算是能歇着了。你二人要注意些,尤其华兰,再有两月就将临盆,万不可动了胎气。淑兰还差几个月,却也不可掉以轻心。其中关键,你们都是晓得的。医馆已经开张,从扬州调来的稳婆也准备好了,只要平日里注意一些,没甚大碍。
再有便是,你二人出府要小心些,多带人手护卫。我得罪的人太多,就怕旁人拿我没法子,偏来找你们的麻烦,不可不防。”
华兰说道:“既有了身孕,就该在府里好生养胎,我们姐妹俩哪里都不去。我娘那边,让她来府上好了。”
“是,大娘子说的对,小心驶得万年船嘛,我们不出去也就没麻烦了。”
“那还能这辈子都躲在府里?”王言摇头一笑,“家中人手都很可靠,不要害怕。”
“那就生产以后再说,这期间找我们聚会的,一概不应,大半没安好心。”华兰说的信誓旦旦。
王言给她揉着肩膀,笑道:“等我在京城理顺了职司,你们面对的危险也就小了很多。”
他是开封府左军巡使,基本相当于后来的首都公安局